看她沉默下来，他又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追问道：

“好吗？”

好一会儿，白雪钟才点头答应道：

“嗯……”

第二天，白雪钟接到了白缨丹的来电。

“姐姐，我已经谈妥了，那边愿意赔偿马的全部费用。”

听到白缨丹理所应当地语气，白雪钟强调道：

“我要的是交代，不是赔偿！”

白缨丹有些不可理喻地说道：

“对方都已经说了，愿意给赔全额，你还想要什么交代？”

白雪钟的语气中有隐隐的怒气：

“我的马到底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还能有什么原因，肯定是意外啊。”白缨丹惊怪道。

“明明及时治疗就有机会能痊愈的，为什么拖了那么久一直都没治？”

“那可能就是一开始没发现吧。”白缨丹无所谓道。

“你就是这么跟对方谈的，你到底站哪边的？？”白雪钟怒道。

“再怎么样，马已经没了，你追究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白缨丹无奈道。

“赔偿款我会全部都给到你，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吧。”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白雪钟不是没有料到过这样的结局，只是真的亲身经历时，越发感觉悲愤难言罢了。

这之后的日子里，关献一如既往地陪着她。

看到一些触景伤情的事物，她总会悲痛难忍。

她连连遭受打击，即便关献能感受到，她在想尽办法打起精神来，却依旧难以马上恢复过来。

白雪钟的确在强迫自己好起来。

可一看到司城，她就会像刺猬竖起浑身的刺一般，满眼敌意，恨不得他能立马从眼前消失。

这一次让她彻底认清了，不论是司家还是白家保持虚伪客气的关系，都得不偿失。

如果说撕破脸对她不利，那憋着这股恶气，只会更伤身。

再这样和他们虚情假意地交往下去，迟早给自己气出个好歹来。

她倒宁愿离他们远点，他们如果来犯，该吵就吵，该闹就闹，否则她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原地爆炸。

白雪钟时而悲伤，时而暴戾的样子，让身边的人都变得有些战战兢兢。

连平时关系较好的几个同学来问候时，她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看到她这样子，连司过都再也看不下去了：

“你一定要这样子折磨自己，折磨关心你的人吗？”

“我也不想，是他们招惹我的。”

“到底是谁在招惹你？我知道你的马没了，你心里不痛快，但是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司过用少有的严肃语气，郑重道：

“今天晚上，你跟我去一趟马场。”

她皱起眉头：“去马场做什么？”

“你不是说，以后会多听我的话吗？”

“那就别问，跟我去就行了。”

看着白雪钟颓废的样子，司过强势道。

白雪钟沉默地看向他，点了点头。

傍晚，白雪钟和关献随着司过一起来到马场。

一看到马场熟悉的环境，白雪钟就难以自制地涌起一股泪意。

看到恍惚的白雪钟，司过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