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这姨妈暴躁期什么时候能过去？”

白雪钟差点一个白眼翻上天：

“你才姨妈暴躁期。”

“走吧，别墨迹了，吃饭去吧。”司过拉着她往外走。

两人来到餐厅，边吃边聊。

司过见白雪钟相较之前，稍稍恢复了一些元气，便开口询问：

“晚上一起训练吗？”

白雪钟摇摇头，索性坦白：

“我不想碰到你哥。”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前段时间不还好好的吗？”司过十分不解。

她不答，只是摇头。

司过没法子，又试探地问道：

“如果只跟我一起呢？”

她打个响指：“那敢情好。”

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白雪钟，司过的无奈更加明显了：

“哎，我真是两头难做。”

不知不觉，天气已经进入立冬的状态，被北风侵袭的魔都已经开始有了一些寒意。

黄昏降临后，司过和白雪钟来到运动馆。

“好久没有一起射箭了。”

白雪钟看着司过拉弓的样子，不禁感叹。

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她好像已经经历了无数风霜。

好在以前的快乐时光，还是能勾起她美好的回忆。

想起之前司过被关献完虐的情形，她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在笑什么？”司过好奇地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挺怀念的。”

不过这段时间，司过的箭法好像又精进了些。

白雪钟猜想，他一定是被司城狠狠磨炼过了。

小孩长得真快，他以后，一定会长成一个很优秀的大人吧。

想想就觉得很美好。

白雪钟看着司过，忍不住地露出姨母笑。

司过却别过头：

“能不能别用我妈看我的眼神看我？”

“怎么，看看还能少你块肉？”

“不是不让你看，是眼神，注意眼神好吗？”

“啥眼神？望子成龙的眼神？”白雪钟逗他道。

“你占我便宜是不是？”

“哪有，你想多了。”白雪钟偷笑。

几筒箭射完，两人坐在休闲椅上休息。

“马场，你之后还去吗？”司过小心翼翼地问她。

“去，迟早得去，不是吗？”白雪钟仰头看天。

现在白花花没了，她也只能面对现实。

而且她得尽快挑一匹比赛的时用的马，好提前磨合，培养默契。

白雪钟看着天上的星星，试图强迫自己尽快下定决心。

“要不明天就去吧。”她强自镇定道。

司过看着她挣扎的表情：

“你确定吗？”

她其实也不太确定，自己去马场之后，情绪还能不能保持稳定。

思前想后，她拉了拉司过的胳膊：

“你能陪我一起吗？”

见白雪钟开口，司过义不容辞：

“那当然。”

看着白雪钟的状态一点点好起来，司过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冬季悄然来临，冷风格外喧嚣，天也黑得更早了。

结束训练后，司过将白雪钟送回宿舍前。

见她瑟缩地样子，他伸手拢了拢她的衣领，认真叮嘱道：

“降温了，明天多穿一点。”

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白雪钟不禁感叹道：

“司过，你好像……变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