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根本不听。
门在一股大力之下,嘭的一声,猛地被关上。
白雪钟只感到门风掀起她额前的发,自此便再没了声息。
一瞬间,莫大的悲苦席卷白雪钟的全身。
她身子抖得厉害,大颗的泪不受控制,簌簌而下。
“关献。”
“关献!”
不论她怎么呼喊,门都没有再打开。
一扇门,如同天堑一般,横亘在他们之间。
接连的跋涉和沉重的打击,令她的心绪支离破碎。
白雪钟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靠着门滑落下来。
她不是没想过,等见到关献的时候,她会将这些日子受过的苦难和委屈,向他一一哭诉。
至少以前,只要有他在身边的时候,他都会温柔帮她拭去眼泪。
可现在,连她压抑已久的泪,都不再有归宿。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要是以后,关献都这样对她,她能经受得住几次打击?
要是关献,真的真的,从此不再要她,她又该何去何从?
一想到她的人生里不再有关献,她就心痛得忍不住要尖叫出声。
不行,绝对不行。
绝对绝对不行!
白雪钟硬生生用手蒙住眼睛。
就算关献再怎么绝情地对她,也是她应该承受的。
她不能就这样化成一盘散沙。
如果他现在不想见她,那就明天再见。
如果他一直不想见她,那她就等到他愿意为止。
不管要花费多少时间,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一定要挽回关献的心。
她绝不相信,关献真的忍心弃她于不顾。
一切,一定都来得及。
白雪钟强行将自己崩溃四散的心魂,又重新拼凑起来。
伤心无用,只有养足精神,她才能有精力,面对接下来的考验。
撑起自己的身体,她拖着沉重的躯壳,一步一步艰难走回房间。
一回房,白雪钟便再也绷不住。
她哭到干呕,哭到头疼。
直到把心里的憋闷与委屈全部发泄出来,再没有一点力气,才天昏地暗地栽倒在床上,直接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大中午。
挣扎着睁开眼的白雪钟,像宿醉一般难受。
她眼睛肿痛,嗓子冒烟,即便睡到自然醒,也依旧是疲惫不堪。
一开机,她就看到手机上,多出数个未接来电。
侯有材?
她回拨过去,就听到侯有材怪罪的声音:
“雪钟,你怎么都不接电话。”
“嗯……”她的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单音。
侯有材继续道:
“警方找你做笔录都找不到人。”
“你赶紧过来吧。”
白雪钟勉力从床上爬起来,人在魂不在地答应:
“好……我现在就回去。”
侯有材语气狐疑:
“回去?你现在在哪儿?”
白雪钟无力回答:
“你别管了。”
侯有材觉察她状态不对:
“你声音怎么这样?”
“没事。”
不管多累多难受,该她去做的事情,她也不能逃避。
白雪钟没有多犹豫,只是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动身返回魔都。
一路奔波,她重返魔都,配合警方的调查和证据的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