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这才看清，这老和尚居然是人身龟脸。

（PS：头不过审！）

老龟满脸淡然，实话实说，和它相比，手上拿着搬砖的万乾坤更像是坏人。

“人生无非两件大事，一是生死，二是善恶。”

“两位施主再次，生死我们就没必要再谈了，今天我想和两位谈谈善恶，如何？”

老龟睁开眼睛，形象上更加缥缈了，有种从香火里走出，吃斋念佛多年的样子，一身的佛气，常一也没想到，他有一天能在一只乌龟身上看到佛光。

“在谈之前，我想先问两位施主三个问题。”

“第一，何为善恶？”

常一心想，这怎么还打上机锋了。

万乾坤却是抢先答道：“善恶？”

“你一个妖道居然也有脸和我谈善恶？”

“你们拘人生魂为恶，我们破你邪器自然为善！”

老龟不动如山，眼中似乎有星辰映照。

要死要死，这妖僧更像得道高僧了。

老龟没有直面回答两人的问题，而是借此发散。

“施主如何断定我这宝贝是邪器？”

老龟的语气没有一丝波动，反而听着十分温和，不像是仇人见面，反而像是相交很久的老友在一起品茶聊天。

万乾坤冷笑一声说道：“宝贝？你拘人生魂，伤天害理，怎么不是邪器了！”

“生魂不假，但是我要是说，我拘的都是恶人之魂呢？”

“在此方天地内，除了两位是特殊原因进来的，其他的有一个算一个，可都是十足的恶人啊。”

“你们说我拘人生魂，但是我拘了这些恶人的魂魄，让他们没有办法再作恶，如何能算是伤天害理？”

老鬼一脸两问，直接把常一和万乾坤问蒙了。

常一倒是确实开始思考，这苗汉京确实十足的渣男，且不说害了多少女孩，就单单他打胎，经常打胎，就不知道害的多少人来不到这个世界上。

见到两人都陷入了思考，老龟继续说道：“如此若还不可信的话。“

“我再想问，即使他们生魂被拘进来，我等可曾不断折磨？可能对它们剥皮抽筋，可能虐待他们半分？”

“我只是让他们无法在现实世界里再继续伤天害理，为何施主就认定，我等就是邪，就是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