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风寻努力说服自己,三爷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她也实在无法解释三爷这样的举动。
“我知道了,”宋清辞道,“三爷肯定是不想众人都把目光投在我身上。”
她一个小姑娘,在很多人眼里都无依无靠,有这么多银子,很容易就成为别人眼中钉。
即使她对淮山贡献这么大,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感谢她,总有嫉妒的。
而且,就算是感谢,如果太多,对她来说也是困扰。
虽然傅三爷事前没有和她商量打过,但是宋清辞觉得傅三爷这样做完全没毛病,是为她好。
如此甚好。
晚些时候,傅三爷来和宋清辞说了这些粮食的事情,也解释了他的用意。
和宋清辞想得大差不差。
宋清辞给他倒了一杯茶奉上,笑着道:“我都听三爷的。反正钱也是我娘给的。”
要领情,领她娘的情就行,和她没关系。
没想到,傅三爷接过茶杯,顿了片刻后看着她道:“那不是给你的嫁妆?”
宋清辞瞳孔地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他怎么会知道的?
她之前和他提过?她记忆混乱了?
不,不可能,她肯定没说过,那么羞耻的事情。
“无意之中知晓的。”傅三爷唇角噙笑。
她把所有嫁妆都提前奉上,他之前还在犹豫什么?
他担心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担心给不了她安宁和平静。
没关系,现在他想明白了。
命运要抓到自己手里,而不能活在别人的施舍里。
几年前,因为兄长的缘故,他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自愿放弃了手中的兵权,放弃了所有,远离京城,来到辽东。
许多人,甚至都在传,镇北王已死。
可是现在,因为小姑娘的缘故,他重新燃起了对未来的希望和斗志。
保护小姑娘,和她在一起,让她过她想要的生活,就是傅三爷现在唯一的念头。
“哦。不算数的,”宋清辞连忙解释道,“我娘一向跳脱,她其实就是随随便便,找理由给我零花钱。二十万两虽然多,但是对我娘来说,不算什么。”
傅三爷看她面红耳赤的样子,忍笑道:“你在外人面前,可不要如此显山露水,怕是会引来麻烦。”
“我知道的,三爷又不是外人。”被教育的宋清辞小声嘟囔道。
“掌柜说,这是第一批粮食,大概就是两成。”傅三爷看她窘迫便岔开话题,“掌柜本来想去江南采买,但是恰好打听到,江南有粮商运了一批粮食到辽东。运抵之后又被压价……”
“那也太不厚道了,之前没有收定金吗?”宋清辞立刻脑补了一大通。
“具体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咱们的人把这批粮食吃下,然后又和他达成协议,继续买他的粮食。价格很合适,又不费劲,所以就这般定下了。”
“哦,那很好。”宋清辞实在是怕操心。
“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傅三爷道。
“啊?什么事情,三爷您请讲。”
她这样稀里糊涂的人,能和她商量什么?
最后肯定是听傅三爷的。
宋清辞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