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纸窗朦胧的洒进许穗穗的脸上。
“唔……”许穗穗揉了揉自己的头,伸了个懒腰。
等等,她昨天到底是怎么回房间的?
许穗穗迷蒙着眼,向外走,途中路过镜子她发现自己发型好像变了,就连发饰都换了。
“怎……”许穗穗有些惊讶的照着镜子,“小怂……小怂!!”
“哈~”小怂打着哈欠上线,“怎么了宿主。”
“我的头发……是谁帮我弄的?”许穗穗反复看了看,这饱满的后脑勺,睡了一晚还不乱,真是神人啊。肯定不是她这个手残能弄出来的造型。
“啊?”小怂的声音有些困倦,“小怂昨天熬夜看小说来着,书名叫《别跑,霸道总裁带球跑》太好哭了呜呜呜呜……”
许穗穗:……
她有些无语的打开门,打算出门看看陈禾岁回没回他自己的房间。
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便被她推开,与此同时两个……嗯……两具睡得仿若‘尸体’的人齐齐倒下。
“小岁,闻人前辈?”许穗穗推了推倒下的两个人,而他俩也同时睁开了眼睛。
“师姐……”小师弟陈禾岁揉了揉眼睛,发现来人是她,便傻乎乎的笑了一下道:“师姐,你怎么样,有头晕吗?”
闻人瞬也坐了起来,他原本一身墨绿似黑的法袍也沾染上大块大块的尘土。
“我没事,反倒是你们,怎么睡在了这里?”
“我怕有些小贼溜进去,自愿给你当护卫的。”说完闻人瞬还瞄了一眼笑容一脸‘憨厚’的某人。
“师姐,你喝多了,我怕你夜里难受没人照顾你。但是睡在屋里还害怕惹你清誉……”陈禾岁小声道。
自家小师弟漂亮的小脸只要稍稍一皱眉,许穗穗就觉得十分心软。
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小天使小可爱?果然有些人就是天生做主角的,比如陈禾岁。当然肯定也有配角,比如她自己。
许穗穗开心的揉了揉陈禾岁的头道:“这天可是刚过三九,正是冷的时候,你本身就有畏寒症,万一生病怎么办?”陈禾岁低着头听着自家师姐的唠叨,嘴角含满了笑容。
一旁听着的闻人瞬都快气死了。
他也在外面躺了一夜,怎么不关心关心他?
“好,师姐……”陈禾岁微微抬起头,虚虚的瞄了一眼身侧的闻人瞬,有些挑衅的笑了。
这一笑不要紧,此举更让闻人瞬炸肺。
但是许穗穗没看见他们之间的往来,继续着自己的唠叨,“你和我是嫡亲的姐弟,还有什么讲究的,下次直接推门进屋即可。”
陈禾岁听完,笑容凝固在脸上。
但众所周知,笑容是不会消失的,笑容只会转移。此时闻人瞬的脸上重新挂满了笑容。他点了点头附和着,“没错没错,嫡·亲·的·姐·弟有什么好避讳呢,反而是像我这种应该避讳着点。”他甚至还十分亲近的拍了拍眼前少年的肩膀以示鼓励。
陈禾岁冷冷的瞥了闻人瞬一眼,眼中含满了冷意。
而闻人瞬也丝毫不弱的回看了回去。
“叔叔辈也不用避讳呢,毕竟是长辈。”陈禾岁皮笑肉不笑的从齿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闻人瞬刚想反驳,许穗穗一脸同意的点了点头道:“没错,闻人前辈您少说也得有一千岁了,我今年才二十,您自然是我的叔叔,不对……爷爷?祖宗?老祖宗?老老老老祖宗?”许穗穗低着头数着辈分。
而少女每说出一个词,就让闻人瞬的脸黑上几分,到最后他一脸怒气道:“我哪里有一千岁那么老?我今年不过才九百八十多岁。正青春!”
许穗穗:……
陈禾岁:……
*
许穗穗好不容易将两尊大佛请了回去,等回到屋里她才想起来,忘记问是谁给她绾的头发了……
她伸了伸懒腰,简单洗漱过后就出门了。今日青城宗沐修,正好她也刚回来,许久没见小花,她都快想死它了。
“师兄……”走了许久后,许穗穗推开了江揽舟小院的栅栏门,小声的叫了一下。
江揽舟的小院十分素雅,仅用竹子装饰,十分符合他的气质也符合许穗穗对江揽舟的刻板印象,高冷禁//欲不染凡尘。
“师兄,我进来了啊……”清雅的小院内十分安静,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