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挽发疯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岑辞意挂断电话后两分钟,她从树上跳下来,一步一步走过来。
众人在她过来时,纷纷散开。
下一秒,岑挽抓住岑辞意衣领,笑容诡异森冷。
“岑施主,你愿意带我回家么?我体力好像透支了!”
能不透支么?
刚才发疯不过是障眼法,破阵才是王道。
况且手指被她故意划破了,血液滴在地上宛若枝头盛开的红梅格外醒目。
岑辞意也注意到了她划破的右手食指,握着她的手拦腰将她抱起。
只不过在他动身的瞬间,岑挽在他怀里陷入了昏睡。
岑辞意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赵浅。
“赵浅,帮我妹换身衣服,算我欠你个人情。”
岑挽到底是大姑娘。
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直接扔床上肯定不妥。
“不用什么人情,照顾挽姐是我分内之事。”
赵浅可不敢要岑辞意的人情。
她又没有什么官司可打。
岑辞意倒也没跟她掰扯,笑着道谢。
赵浅摆摆手,跟着岑辞意往外走去。
岑辞意把岑挽送到房中就去厨房打水。
等把清洗的物品准备完毕,他把门关上,转身去了外面抽烟。
说实话,他今天的心情犹如过山车,起起伏伏。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总结下来就是:震撼。
震撼于岑母的不择手段,震撼于岑挽的能力,更震撼岑栾枫恬不知耻的畜生模样。
“唉!”
半晌,他将没抽完的半截烟熄灭,缓缓的叹了口气,这才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俗话说有人欢喜有人愁。
相比岑挽的欢喜,哭着跑开的岑灵溪愁的脸都白了。
网上的消息她都看了。
尽管她已经想到会被骂的体无完肤,却不曾想网友把她从小到大的恶劣行径都扒了一遍。
没错!
她从小就坏是家里公开的秘密,只是父母选择无条件相信她,哥哥们也不敢拿捏她,外人忌惮她背景更不敢多说什么。
但谁能想到经岑挽和岑辞意的推波助澜,网友竟然扒出来了。
“灵溪,要不你退圈吧。我们结婚,我养你。”
岑栾枫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眉骨之间满是疲惫。
今天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不说,还摊上岑母昏迷这事儿,导致他根本就没时间替岑灵溪善后。
“不!我不退圈。”
凭什么是她退圈,要退也是岑挽那个贱人退才对!
岑栾枫揉了揉眉心,“现在网上的流言对你很不利。”
“帮我换个公关团队吧。”
岑灵溪嘴上虽没有把舆论发酵一事归错在岑栾枫身上,但心里到底是有几分埋怨的。
这些年,她事业一直是岑栾枫在插手,即使有经纪人,却也形同虚设。
再这么下去,她真的要糊。
“好。”
岑灵溪的要求,他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但想到她在岑挽手里吃了大亏,他心里极不舒坦。
“灵溪,岑挽那边我会想办法,你暂时按兵不动。”
“我知道。”岑灵溪点点头。
她路人缘已经彻底崩盘,再这么下去迟早要被业内联名封杀。
所以她必须低调,必须夹着尾巴做人。
至于岑挽……
她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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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蒙蒙亮,窸窸窣窣地脚步声在客厅响起。
岑挽皱着眉从床上爬起来,头皮的刺痛感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她按了按突突直跳地太阳穴,穿上拖鞋便往外走。
还没走到门边,房门被打开,岑辞意端着一碗鸡丝粥走了进来。
见她已经醒来,岑辞意松了口气,手机被他递了过来。
“昨晚你睡过去后,好多人给你打电话,打的最多的是沈苑。”
“沈苑?”
岑挽眼尾微微上挑。
沈苑这两天应该在忙夺权一事,哪有时间上网?
半夜给她打电话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思忖间,岑辞意将鸡丝粥放到床边的木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