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辞意嗦了口粉,淡淡地瞥他一眼,“让他俩就在里面审讯一晚。”
若是助理不说是岑灵溪指使的,岑灵溪不用拘留。
若是说出来了,轻则关5天,重则刑事拘留判刑。
但毕竟是未遂,没有闹出事情。
若是他方律师能力极强,与岑挽或者秦家谈妥赔偿,这件事情可以就此揭过。
岑予巴不得看岑灵溪的报应。
但想到岑父快回来了,到时候有他替岑灵溪撑腰,岑予心里多少有些不舒坦。
“爸好像明天就出来了。”
“我知道。而你的案子后天开庭。”
岑辞意并不怕岑父闹事,他更在意岑予的案子。
“那我跟学校这边请半天假?”
他作为当事人,肯定的出庭。
“嗯。”
岑辞意喝了口汤,继续嗦粉。
不管手机有多少来电,他一概不理。
反正报应向来虽迟但到。
-
翌日清晨,桃源村。
岑挽被广播吵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折射进来,给昏暗的房间增添了一丝色彩。
就在此时,房间门外传来敲门声。
岑挽忍着的头痛从床上爬起来,套上衣服便去开口。
沈时瑾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脚下同色系的运动鞋,背后背着一个很大背包,颠倒众生地容颜噙着淡淡笑意。
“早啊!”
他微笑着冲岑挽打招呼。
岑挽愣了两秒,视线环顾四周。
这里好像是她家吧?
沈时瑾怎么在这儿?
昨晚她上车后便沉沉睡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她是完全不记得。
若不是外面的广播声太吵,她估计现在还没醒。
看出岑挽地狐疑,沈时瑾笑着解释:“昨晚是我把你抱回来的,你的衣服是赵浅给换的。而我按照导演要求,住在了你哥房间。”
岑挽:“……”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断片。
这不就是上次晕倒后,岑辞意干的事情嘛?
“那个……导演在叫了,你要不要把衣服换一下?”
见岑挽依然处于懵逼状态,沈时瑾嘴角抽了下。
岑挽闻言低下头去。
她里面穿了一条粉色过膝睡裙,外面套着件灰色外套。
即使没有看自己的脸和头发,她也知道自己此刻形象有多差。
“你先走吧,我过会儿自己去村口。”
说完,她反手锁门。
沈时瑾:“……我不识路。”
岑挽:“6!”
岑挽换好衣服出来,沈时瑾坐在客厅里等着她。
岑挽找了一根发带挽头发,拿着洗漱用品去了后院。
直到她准备就绪出门,已经过去半小时。
村口。
众人打从天还没亮起,就陆陆续续过来了。
谁曾想向来起的最早的岑挽,竟然日上三竿才来。
最让他们感到离谱的是这期岑灵溪没来,沈时瑾顶替了她的位子。
“哟,你们还知道来啊?我还以为你俩要在床上睡到天荒地老呢。”
季宝仪知晓岑灵溪出了状况,这期来不了。
所以当她看见沈时瑾的那一刻,她火气噌噌噌的往上冒。
这算什么?
以资方的手笔直接截胡别人资源么?
岑挽不意外季宝仪会跳脚。
毕竟沈时瑾上次在网上diss过她,她若是不跳脚才怪呢。
“是啊!我天性爱睡觉?怎么了?碍着你了吗?况且俗话说得好,生前不多睡,难道非得把自己熬死长眠于此?”
岑挽很不客气地回怼,说完赏了她一记白眼。
季宝仪脸颊顷刻涨红,怒不可遏道:“岑挽,你有病吧?咒谁呢?”
岑挽笑着摊手,“谁应就咒谁呗!短命鬼。”
季.短命.宝仪.鬼:“……你才短命鬼,你全家都……”
“除了祸及家人,你还会说啥?”岑挽冷冷打断。
季宝仪:“……”
好气啊!
岑挽一大早是吃了枪子吗?
正当她欲要反击,导演笑着开腔:“由于岑灵溪出了点状况,今天的户外活动改为村里干农活儿。等晚些岑灵溪到场,咱们再进山。”
岑挽:“……”
导演很可以!
既把沈时瑾骗来了,岑灵溪的黑红流量也没放过。
怪不得导演愿意等她睡醒,合着在这儿挖坑等她呢!
沈时瑾此刻也挺无语。
虽说这节目是星辰传媒投资,舒导隶属星辰传媒,但他这不按常规出牌的骚操作纯属在他心态上蹦跶。
当然。
最开心的莫过于季宝仪。
虽然她已经脱粉岑灵溪,但她看岑挽是真不爽。
若岑灵溪在此,她可以坐观虎斗,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