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腰间旧伤未愈,在众多悍勇的鞑靼人围攻下。
他渐渐体力不支。
被一柄马刀从胸口贯穿。
他斩下身前人的头颅后,再也站立不住,踉跄着往后倒去。
还未落地,便被赶来的唐姜带入乾坤境。
围在周边的鞑靼人尚处于震惊之中,就被城墙上的步枪队送去见十殿阎罗。
鏖战一日夜后,鞑靼人死伤不计其数,终于承认自己碰上了硬茬子。
带着仅剩的几百骑往北方逃去。
腊月初,金陵。
凛冬已至,寒风呼啸。
梁际骑马在前,身后跟着十几名骑兵,在金陵城下勒紧缰绳下马。
他拿出新铸的帅府令牌,在守城兵士的敬佩目光下,牵马入了金陵城。
“公子,梁际将军回来了,此时正入宫面见陛下,马上就回府了。”花菱身着银灰长袍,进了南院书房。
唐姜搁下手中的狼毫笔,搓了搓冻僵的手:“韩将军没一起回来吗?”
花菱见他手冻得通红,从火盆里夹了几块碳放入手炉,递过去道:“没有,想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唐姜点了点头,她看了眼时辰,抱着手炉往屋外走去。
花菱撑开油纸伞,跟在身后。
两人穿过回廊,进入帅府主院房中,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唐姜扫了眼床上,见空空如也,双眸顿时露出喜色:“苏御医,云起哥可是醒了?”
“想得美。”苏康泰从屏风后走出,袖子挽得高高的,双臂上沾着水渍。
他皱眉道:“我寻了个养身药方,给他泡泡药浴,再躺下去人不死也要废了。”
唐姜停下走向屏风的脚步,语气涩然:“劳烦苏御医了。”
苏康泰擦净手,将视线落在唐姜身上:“给我几颗回生丹就行,干巴巴说句劳烦有屁用。”
唐姜依言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递过去:“云起哥不是外伤吗,怎么伤口愈合了还不见转醒?”
她就十分纳闷,又不是像别人那样伤到了脑袋,怎么就陷入昏迷了呢?
苏康泰心虚的瞧了她一眼,轻咳一声道:“想是心有郁结,不愿醒来吧。”
唐姜蹙眉:还有啥好郁结的?
叶昀身死,其下势力皆已覆灭。
陛下重返金陵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旨重审帅府叛国案。
叶家密室的信件为物证,叶昀的军师墨染为人证。
铁证如山下,不过两日便还了云家清白,陛下上月底已将案情昭告天下。
太后叶婉贬为庶人,叶家被判满门抄斩,阖府入了诏狱。
只待云起醒来亲自监刑。
刘徽唯恐云起听不到,让宣旨太监在云起床前念了三遍。
那时云起虽处于昏迷中,眼角却浸出泪渍,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在镡城击退鞑靼人后,韩迁便立即率兵驰援粱城阴。
没了鞑靼人牵制,又有何源淮作为内应,收拾一个谢玉书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十余日,韩迁与粱城阴便平定了济北。
副将吴帆升了职,与新出炉的将军吴败一起驻守边关重镇。
两人虽是本家,但见面就掐。
韩迁传回的信件中吐槽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