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如兰一双丹凤眼瞪得溜儿圆,她怎么也没想到沈长空这个老东西居然如此奸诈,他这话无疑是把除了挽酝在外的所有长老都推上了前有狼后有虎的窘境中。
在前,要支持萧玉书就必须押出自己一件宝贝,万一输了那可就没了,事后他们也没那个胆子找挽酝要补偿。
在后,要是不支持萧玉书,现在是风平浪静,往后以挽酝米粒儿大的心眼儿会不会耿耿于怀就不一定了。
柳如兰至今还记得挽酝曾因为桑禹言语轻佻了萧玉书几句,就被挽酝薅着脖领子在演武场上暴打了一顿,
而这其中青云因为于心不忍替桑禹说了句好话。
就这一句好话,第二天静心峰峰顶就被冻了个严实。
足足三个月。
柳如兰本就是几人中最穷逼的剑修,没多少好东西,要真论宝贝什么的,她只有身上这把剑还有一条妖兽长鞭。
其他长老也是陷入了同等为难的境地。
而挽酝倒是毫不吝啬,不知是大方到了极点还是对萧玉书自信到了极点,他直接将自己的佩剑靖桦给甩到了桌上。
柳如兰惊了,其他长老也惊了。
沈长空眼前登时亮闪闪,
随后众人便听挽酝风轻云淡道:“靖桦为注。”
言简意赅,险些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青云不可置信道:“挽酝,这可是你的佩剑。”
和煦也带着几分愁色劝阻道:“三师兄,纵然你对萧师侄再怎么信任,可也不能因为两个小辈间的小打小闹就将自己的名剑赌了出去,这……这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要知道,挽酝年少成名前,这把剑就一直伴在他左右了,
当年剑冢选剑,这把剑可谓是众人亲眼所见的上上品,
是多少人曾眼馋却怎么也得不到手的,
因此沈长空看见靖桦这把剑就这么被挽酝当做赌注丢了出来,顿时心上欢喜,生怕挽酝反悔似的,他连忙对青云几人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三长老能有此大度,想必宗主和其他几位也是如此。”
胡说八道,
又不是自己徒弟,其他长老对萧玉书可没那个百分百的自信。
但或许是有人对挽酝百分百的附和,
所以身为掌门的青云无比坦然淡定的掏出自己随身佩戴了好些年的锦囊,一股脑的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其他人大为不解,沈长空大为满意。
只是,
“都这样了,你干嘛不把这个袋子也给我,还要我自己来装。”他得寸进尺道。
对此,青云回以了他一个礼貌但不失警告的微笑。
“掌门真是什么都向着三师兄。”柳如兰发表了她的不满。
岂料下一秒,她旁边那个一斤脑袋九两色的纨绔小白脸也跟了风,弱不禁风的两条胳膊飞速摆弄几下后,也是把自己压箱底的宝贝掏了出来。
柳如兰又大叫:“你也疯了?”
“哎呦你就听我的,赌就赌呗,量变产生质变,咱们那么多人都赌了,到时候门主自己也得赌个大的。”不知是桑禹拍挽酝马屁拍上瘾了还是真看上萧玉书了,反正这老色批不仅坚信萧玉书会赢,还催促道:“门主,你也得拿出点诚意吧?”
紧接着这个老流氓暗示道:“听闻天阙门门下灵心乃为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