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轩眼睫微动,神色平静,他将药叶放在桌上开始挑拣,垂眸浅道:““二师姐说了,早点喝早点好。”
萧玉书心道咋她说啥你就听啥,我说啥你就当听不见?
谁是你亲师兄?
胡先道:“话虽是这么说,可也不能烫嘴吧?”说完,他眼珠一转,歪头冲时望轩调笑道:“哎?我忽然发现,你怎么对三师兄这般上心?”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时望轩整个人一滞。
萧玉书也愣了下,
时望轩动作只是略微停顿一瞬,随后又恢复如常,一点事没有道:“二师姐说,师兄伤的最重,须得上心。”
“哟?”胡先挑了下眉,随后佯装浑身不舒服的动了下胳膊腿,然后皱着眉故意大声道:“哎呀,我这腿,我这腰,我这胳膊,我这脑,这两天过下来没有一处是不疼的,你怎么关心关心我?
还有二师姐整天为咱们捣药包扎,你怎么不关心关心她?
四师姐弄阵法、五师姐弄法器也很费力,七师弟这段时间里也是勇猛无畏、伤口遍体都是,这你怎么不关心关心?”
话落,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人,胡先随即又补充道:“对了,还有大师兄,因着这两次爆发,他浑身经脉险些撑出些毛病来,现在还没醒,你怎么不关心一下?”
要说前面那几位,时望轩还是比较语塞,说不出话来反驳。
但寒允卿......
让时望轩关心他?
不趁寒允卿睡死的时候偷摸上去扇他嘴就已经是时望轩心胸最宽广的时候了。
见时望轩闭着嘴低头不说话,胡先又把戏谑的目光转移到了当事人萧玉书身上。
可萧玉书岂是时望轩这样单纯不经逗的小孩儿?
一记冷冰冰的眼刀甩过去,胡先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个干净,不敢再造次。
好小子,胆大包天,敢开我玩笑。
要不是看在他侧面帮自己开脱掉这碗苦药的份上,萧玉书就不会只给胡先这个话多的仅仅一个眼神给予警告。
“仙、仙长......”陈学安端着几碗热粥,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嘴上被包扎了一层厚厚的布,里面好似还塞着药,因此腮帮子看起来特别的鼓。
远处一看,萧玉书打心底觉得他跟熊某没中的小松鼠有八成相像。
“这是......村民给煮的粥,放了糖......感谢几位帮忙......”陈学安现在说话实在是太不利索,就这么一句话含糊不清的说了半天才叫几人听明白。
“那就替我们谢过村民的好意了,”黄莺道。
“对了村长,房子的事情我们一定会解决的,你不用担心。”她想起今晚寒允卿闹得这么一出,怕给陈学安带来困扰,于是道。
但没想到陈学安似乎并没有对此有任何担心,他反而在僵硬的脸上挤出来了一丝笑意。
“没事......孩子回来了,都是......小事......我们自己可以再建。”
令柔道:“那怎么成?既然是我们弄坏的,那我们一定会帮你们重新建好。”
陈学安嘴巴捂在厚厚的布下,说话困难,只好连连摆手,表示不想麻烦他们。
然而就是这个动作,却叫时望轩看出了点毛病。
他问道:“村长,你的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