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折云峰少有的阳光明媚,
他坐起来微垂着头,花了好一会儿才能定睛认出这个背光的少年是谁。
对方的脸在光线的阻碍下由模糊渐渐清晰起来,
在彻底看清楚的那一刻,
萧玉书无法避免的怔然。
剑眉星目,薄唇白肤,
那眉眼何其熟悉,日夜朝夕,萧玉书大半时间都对着这张俊美精琢的脸,
只是这张脸此刻的样子,相较之前少了几丝稚嫩纯粹,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阴冷和敌意,
那股阴冷不再是以前被孤立欺凌的阴郁无力,反而像极了一只正在逐渐蜕变的兽,爪牙愈渐锋利,日后待到成熟时,便能一口咬住猎物,茹毛饮血。
这样的变化太大了,大的萧玉书维系着支起上半身坐在雪地里偏头的姿势,久久不知该做何反应。
而时望轩,也一直站在他面前不远处,下坡的位置,冷冷抬眸望着前方那个即便是坐着也居高临下的白衣青年。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对方甚至连师兄都没叫,
但萧玉书明显能从时望轩阴暗的眼底看出对方心里一定骂得很脏。
事实上,
确实很脏。
但时望轩不是骂,就是觉得眼前这个人,时常白衣附身,心却脏的很。
披着清冷高洁的外皮,能在私底下做出害人性命的腌臜事。
不是肮脏是什么?
空有其表,阴险小人。
时望轩心里冷笑。
萧玉书脑海尖叫。
啊!
这算OOC吗?
时望轩回来的时候难道没有人看见跑到长老面前知会一声让萧玉书做个心理准备吗?
这么些天过去,时望轩历练中不幸失踪身死的消息应该全宗上下都知道了才对。
要么就是原作者写的时候无脑,连这方面的小逻辑都考虑不到。
爽了自己,
爽了读者,
哭了萧玉书。
然而,在他内心抓狂之时,时望轩却只冷冷瞥了萧玉书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一步,两步,
脚踩在雪里的声音在萧玉书耳中无限放大,像是踩在他心头上一样。
这种情况......
算正常吗?
萧玉书以为按照时望轩那样的性情,会当场质问自己为何虚情假意,为何将自己推入危险中。
但时望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