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个大好人啊。”萧玉书吊儿郎当的笑道,“我早看你那个师兄不顺眼了,真以为仗着有个不知道自己真面目的好师尊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
“他要孤立你,我偏要找你玩。
他要局限你,我偏要教给你。
他要害死你,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给你捞出来。”说着说着,萧玉书便道出了自己心里话。
他其实也不明白,
为什么一个主角的成长非要遭受这样悲惨,非要吃这些熊胆黄连一样的苦。
难道梅花非要历了苦寒才能得到清香?
难道丑小鸭跨过泥泞糟粕才会成为天鹅?
都他妈是瞎扯!
凭什么一个半大孩子承受这么多?
若非说什么‘他是男主,男主就该这样’的话,
可话又说回来了,
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了吗?
然而就算是知道这个道理,萧玉书还是避无可避的成为了时望轩悲惨境遇的加害者,他做不了什么,只能是在这种时候以陪其骂街、说坏话的方式来变相安慰对方。
这,最起码能叫时望轩心里好受些。
无论何时,何等怨气,一旦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受些。
因此,萧玉书强装淡定道:“自打你一回来,表面上看着好像是什么事都没有,能跑会跳,其实心里不知道怨怼有多深有多重。”
“那日我瞧见,那几个长老和弟子是想找你来着,但无论如何问,你那个师兄就是不说,要我说,他们也得亏有些脑子,知道你师兄的话不能全信,便自己去找了。”
萧玉书摇头晃脑道:“只是找了也白找,放眼全场人,可是只有我知道你人在哪儿、是死是活。”
“而你,你一个人独自回来,孤零零的,能不生气才怪呢。”
“你小子居然还装没事人,还在我面前装,我是何方神圣你难道不清楚吗?”萧玉书又摆起了自己装神弄鬼的牛逼架子,“我可是先知,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无所不......”
“嗯,你无所不能。”时望轩心平气和的接了他的话。
萧玉书轻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
“那么无所不知的先知,现在能否跟我移步到屋里,外面太冷了。”他继而又道。
时望轩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丝毫情绪崩溃混乱的征兆,本来萧玉书还以为自己这一番心理疏导后这小子会绷不住哭出来,于是一早就准备敞开怀抱让他哭个够。
但眼下看他似乎没这个意思,反倒心情还蛮好。
果然任何糟心事在剧烈运动下都成了鸡毛。
萧玉书起身拍拍屁股,跟着时望轩一路朝小院走去。
回去的路可比来的时候轻松惬意多了,完全不着急,这让他有了闲暇心思欣赏夜间竹林雪景。
时望轩走在萧玉书身后,看着眼前人双手抱于脑后,小跳着走在前面嘴里还时不时哼着自己从未听过的奇怪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