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儿骂完,
要不是萧玉书今晚还跟桑禹有约,他还想接着骂。
可能是时望轩被萧玉书骂怕了,也可能是长了昨夜的教训,今天萧玉书再说走他没有过多挽留,更不敢阻拦。
因此萧玉书这次走的很顺利,美滋滋叼着时望轩留给自己的红豆饼小跳步的离开了。
……
“哎呦,他再不来我可就睡了。”另一边,桑禹等萧玉书等的花都快谢了,昨天一晚上没睡本来就困,眼下又等人等的百无聊赖困意十足。
他怀中的小灰灰甚至都闭上了眼。
“哼,他要是敢放我鸽子我就......”
“咚咚咚。”
桑禹刚想吐槽一下萧玉书,结果被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给吓了一跳,他愣神过后,紧接着是面上一喜。
“咚咚咚......”
“哎呀哎呀,来了来了,别催啊,大半夜的,别再把那家伙给招来。”桑禹当即翻身下床,光着脚跑过去开门,边开门边埋怨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都......”
然而下一秒,桑禹就浑身一凉,说不出话来了。
打开的门,外面站着的人不是苦等好久的萧玉书,而是神情阴沉却唇角勾着寒笑的时望轩。
时望轩笑森寒:“六师叔,这么晚了,你在等谁啊?”
少年身后,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夜,即便是空中悬着的弯月,零散的光芒也照不亮这般深浓的黑。
作为男主,桑禹在写时望轩样貌的时候几乎是把脑子里所有褒义词都搜刮了出来,因此少年的样貌在这个世界里是顶级的俊顶级的好看。
然而此刻,
这种顶级的脸在桑禹眼里只剩下了顶级的惊悚。
男主!
大半夜的,
敲他的门,
跟鬼一样!
天知道桑禹在心里给自己喂了多少速效救心丸才把涌到嗓子眼的尖叫给憋了回去。
他勉强道:“你、你、你过来做什么?”
这个点了,
总不能是借宿吧?
时望轩神情如常,微笑道:“向来听说六师叔通晓百事,恰好师侄被一事困扰,久久难眠,因此便来登门造访。”
通晓百事?
谁?
我?
桑禹心说这形容词哪怕就算用到静心峰那个愣头青小子身上都比用在自己身上适配度高一些。
“师叔打算就在这儿说吗?”时望轩看着眼前神情愕然的人,眼底晦暗不明。
好容易靠苦肉计将黑面再次稳在自己身边,时望轩绝对不能再次贸然把人吓走。
如若不是黑面起身时从屋檐上不慎抖了些雪下来,时望轩还真不知道他来没来、来了又在哪儿。
不过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