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那个我......”萧玉书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像样的话。
反倒是在他纠结之时忘却了手上破了的口子,血珠子滴在雪里,红红的挺显眼。
挽酝见此,问道:“手怎么了?”
可算是碰到个能回话的话题,萧玉书连忙攥了下手,带了点老实的笑道:“啊那个鸡......兴许是没养熟,所以就被叼了一口。”
眼前人虽然挂着浅笑,可不难看出眼中藏匿的几分拘谨,挽酝闻言,眼神朝一边对着三人咯咯咯叫还气势汹汹的公鸡身上扫了一眼,然后道:“养不熟?”
他忽然浅笑了一声:“养不熟你还煮不熟吗?”
“啊?”没料到挽酝会这么说,萧玉书又被震撼了一次。
边上的大公鸡一下就咯不出来了。
自从两个嫡传弟子去了学府之后,折云峰峰顶上再也没飘过人间烟火气,如今倒是回来了一个,可桌上围坐的却是三个人。
“你这手艺可是难得,是以前在自己那个地方练出来的?”挽酝尝了口盘子中冒着香气的烧鸡,舌尖上弥漫的咸香实在难得,他不由得挑眉道。
萧玉书不好意思挠挠头,道:“以前我都是一个人,刚开始也做的不好,做多了也就好了,多磨多练嘛。”
“你也知道凡事要多磨多练。”萧御疏端着碗,不轻不重的瞟了萧玉书一眼,意味深长道。
这话,
好像是在内涵之前萧玉书面对他的苛刻训练时那千方百计的想偷懒。
细细回想,
萧玉书这才恍然,原来他一开始的感觉就是没错,即便是作为被系统抽来的魂魄,那时的原装哥恐怕心里对自己一早便留有印象,所以当时的恨铁不成钢是真的,嫌弃也是真的。
当然,一切练成后的默声肯定也是真的。
哦!
自己那时还胆大包天的想让萧御疏给自己唱歌解闷儿,现在想想真是惶恐。
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以往练剑的那些时日,我都记得。”好似知晓萧玉书面皮下的心虚,萧御疏淡淡道。
萧玉书登时闷头扒了口饭来缓解自己无处安放的尴尬。
“何事?”唱歌的事情挽酝自然是不知情,便问道。
“这个......”萧玉书有点抬不起头来。
反倒是萧御疏反应平平淡淡的,拿起了一个鸡蛋边剥边道:“从前,他还想让我为他唱歌解闷儿。”
闻言,挽酝饶有兴致道:“你唱了?”
萧御疏把剥好的鸡蛋放到了挽酝碗中,然后道:“自然没有。”
萧玉书咬着筷子头,恨不得找条缝儿攥进去冷静一下,他对上挽酝眼底那抹揶揄,底气不足道:“我可以解释......”
“无妨,”挽酝倒是看的开,道:“我还没听过御疏唱歌哼曲儿,也是觉得新鲜。”
对此,萧御疏双睫微动,浅浅道:“师尊若是喜欢,弟子可以去学一学。”
这话可是逗笑了挽酝,仿佛高山冬雪融下了一道柔水,他道:“为师说笑的,你还当真了。”
来了,
来了,
之前在班里腐眼看人基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本来萧御疏给挽酝剥鸡蛋夹菜什么的萧玉书还觉得挺正常,但此刻萧御疏用最波澜不惊的语气说出了这般、这般......这般类似于“只要你想,我就为了你去做”的暧昧言语,
萧玉书就有点难以言喻的小稀奇。
坏了,
跟陈雪在一个班待久了,现在看谁俩好像都有点不可言说的关系。
眼前这两人可是亲师徒啊!
亲如父子的关系,萧玉书恨不得往脑门上浇点外面的雪冷静一下,无论怎样也不能编排到这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