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泡完澡就被萧玉书几人从水里捞起来包成了个包,在被子里闷了半天闷了一身红潮,再加上动作仓促心惊肉跳的,令狐权即便是套了上了衣服,衣衫也并不规整,发丝也凌乱披散着,墨发红袍,肤白沁粉,看起来另有一番风景。
平日里神情高傲不屑,双目夹火带呛的人此刻红着脸,眼眸如墨黑亮,这一刹间的模样倒才真像了寻常少年意气。
令狐问垂眸看着,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回想起了除夕那场荒唐的夜。
想起夜里床板吱呀吱呀不停的摇晃声,
想起身下人又硬又软逐渐变味的叫骂,
想起滚烫侵吞理智的温度和手上的软触......
不能再想了,
令狐问收敛目光紧急躲闪,声音低了些:“夫人说想看看你,问问在学府里学到了什么东西。”
令狐权没心思关注眼前男人的眼神变化,只知道过去一直避自己而不见性情冷漠的亲娘头一次主动要来这里看自己。
不可置信的怔愣过后是即将溢出心口的满腔喜悦,他赶紧整了整衣衫,然后道:“何时来?我、我把屋子收拾收拾。”
把屋里闲杂人等都收拾出去。
令狐问动了动唇:“应该是.....”
“现在。”他话还未完,身后便传来一道女子偏冷偏淡的声音。
这声音淡的实在跟慈母蔼娘沾不上边,只能说是不冷不热。
但令狐权还是听得眼前一亮,道:“娘。”
只见令狐问身后,一女子发饰简单微拢,身着素白衣衫站在院门口,虽然身形看着单薄柔弱,却站得笔直有力。细眉长眸,朱唇凝肤,整个人虽衣着纯素,却处处透着一股清雅冷傲的气质。
这位女子单凭同令狐权七八成像的容貌就足矣说明身份,
她走过来,面上没有半点笑意,美眸在令狐权跟令狐问之间粗略扫过,随后便别开眼道:“学府里面没有告诉你衣冠规整吗?”
“我......”母子相见,第一句话竟是批评斥责,令狐权明显一愣,随后低下头去不知该说什么。
反倒是令狐问低头恭敬道:“少主应当是听说夫人要来,动作匆忙才至,平日衣冠也规规矩矩,挑不出错来。”
“呵。”白玫没说话,发出了一声意味不太好的轻笑,随后越过令狐权抬步走了进去。
一进去,屋里还有因为萧玉书几人手忙脚乱找地方躲而弄出的狼藉,白玫双眸在眼前的糟乱上扫过,随后缓缓蹙起了眉。
令狐权看着,心逐渐忐忑了起来。
平日他很规矩,一族少主该有的端正也有,最起码院落整洁,穿戴整齐是必不可少的,只是方才因为有人捣乱才会如此。
人世一大苦事便是准备得当天天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人来人却不来,当事情搞的一团糟的时候人却偏偏来了,不仅来了,还因此撞见了一幕极其糟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