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谋什么,
这点萧玉书清楚的很,
若是挽酝落在令狐司手里,那么......
“教主,我.....”
“别想着出去,”令烨好似一猜就能猜出来萧玉书心里所想,直截了当道:“你们还是在这儿待着吧,少出去,外面这么乱,别到时候人没救上反倒把自己搭了进去。”
这话说的不错,
令狐司连挽酝都能套住,还愁对付不了一个草包金丹和一个卡住的筑基不成?
但是萧玉书心里还是怕的慌,
那可是活人献祭!
“教主,那、那......”桑禹慌乱道,“那玄天宗其他人呢?”
令烨摇摇头,道:“不知道,本座没怎么打听过这些事,都是时望轩从外面听来的。”
“本以为这小子千拧百倔的,应当是不会管的,没想到挨了三长老一顿打后居然还会去找。”他颇为不解道,“也是稀奇,总不能是师徒情深吧?”
令烨虽然说的是疑惑,可双眸深邃,眼神精明,明显是知道时望轩此番为何,他紧紧盯着面前神情瞬变瞳孔缩动的青年,似是疑惑道:“哎呀,搞不懂那小子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到这一刻,
萧玉书才恍然明白,自己竟冤枉了时望轩。
原来昨夜那时自己说完那些话后,
时望轩眼中的浮现的,那种没来由的悲哀,
什么“没来由”!
那明明是被人冤枉,
被苦苦念了四年、爱了不止四年的人毫不信任的质问而得的心痛!
时望轩那么爱黑面,
怎么可能会不信守承诺对名单里的人动杀手呢?
那明明是多么信守承诺的一个倔强人,
只有萧玉书,
只有他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尔反尔、违背诺言,把时望轩的情意弃之如草芥、一点信任也不给,
一个相处了那么多年形影不离、感情深厚的人,
到头来,萧玉书居然不相信对方,一点缘由不问青白不分,上来便是一通笃定质问,这无疑就是直接拿着刀在时望轩本就支离破碎的心上接着捅,
手在袖中捏紧,紧到微微颤栗,萧玉书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悔恨过,悔自己的不作为,恨自己的无知,一腔酸涩淤在心口,堵的他有些喘不上气来,也说不出话。
从前总说着明辨是非,可如今他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或许是瞧见萧玉书脸色突然间变得不好,桑禹连忙举着小狗脸照着萧玉书的面前怼了上去,并道:“灰,哥们儿你别emo啊。”
“......”
还没伤感多少,萧玉书侧脸被小狗湿湿舔了一口,啥难受都被口水盖住了。
“我......我真服你了,搂着一堆小臭狗。”萧玉书咬牙拿袖子蹭了蹭脸道。
“小臭狗?好歹毒的人话!”桑禹被伤到了心,撇嘴搂着哼哼唧唧的小狗别过身去道:“小臭狗还不稀罕你了。”
两人说话间,令烨瞧了眼外面的太阳,道:“在这儿待会儿吧,他不在,省的你一个人无聊,本座去看看她们睡觉了没有。”
临走时令烨还强调了一句:“你若想一切安稳些,这个时候就别乱跑了。”
“......嗯。”
萧玉书心情复杂沉郁中,低低应了声,应的无奈,应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