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觉得这帮无情无义冷心冷肺的人指望不上了,桑禹只好选择自救,因此他哭唧唧朝令狐司道:“这位兄弟,你可不能欺负老年人啊,我腰不好。”
令狐司呵呵道:“少废话,我可比你岁数大。”
桑禹哭的更厉害了:“那、那你不能以大欺......哎呦!”
他话还没说完,却没想到令狐司居然手一甩,松手把桑禹丢到了一边去。
这个变故有点突然,没反应过来的桑禹两眼惊然睁大,双手被绑在身后他没法保持平衡,一个重心不稳就踉跄了十几步栽回了人质堆里,
真巧,
他还正好把人质里的沐辰给仰面压翻,两人双双倒下去的那一刹,属于柳如兰的尖叫声又响彻了一片天。
“吵死了。”令狐司低骂了一句,然后拿帕子疯狂擦碰过桑禹的手,用力皱眉的样子仿佛在擦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那膈应的要死的模样让萧玉书稀奇了一下,心道这老登该不会讨厌断袖吧?
“请吧,下一个人可就没他这么幸运了。”一场恶心人的闹剧过后,令狐司的心情明显差了不少,说话也染上了不耐烦之意。
而时望轩看完戏,朝萧玉书投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两人在短暂视线交汇后,他道:“我走了。”
那语气,那神态,那挑眉的风轻云淡,
萧玉书差点萌生一种“对方就是去上个厕所上完就回来”的错觉。
此刻,
时望轩的淡定和那个眼神终于让萧玉书觉出了点什么不对劲来,
也就是方才刚醒来,脑袋有点蒙,再加上被周围人山人海的场面给吓得头昏脑胀,他静不下心来思考,现在被桑禹闹出来的笑话这么一沉淀,
萧玉书的大脑在飞速搜刮过往后顿时明白了时望轩为什么这么淡定,
然后他也淡定了,众目睽睽之下给时望轩晃手道:“拜拜。”
可能淡定不会消失只能转移,
时望轩淡定,萧玉书淡定,反倒是其他人不淡定了。
“不行!”
“不可啊!”
“别冲动......”
时望轩一动,周围一大帮人当即喊了不行。
第一声清楚拔高的声音当然是出自青云之口,而后面的自然是他身边其他人喊出来的,只不过喊得参差不齐所以才有此起彼伏之杂音。
只见染白蹙眉道:“时师侄,那阵法凶险,人进去了再难活着出来,切勿冲动!”
青云也急切道:“莫要听那狗贼之言,不就是死吗,我们不怕!”
桑禹嗷嗷叫:“我怕我怕!你别听他们的,快去快去快去!”
“你个怂货!丢人现眼,我怎么跟你这么个家伙是师兄妹呢!”柳如兰骂道。
桑禹侥幸捡回一条命后,也是不怂了,当即回道:“你、你懂什么啊?捣什么乱啊!我还不想跟你这么个母老虎呆一块儿呢!”
柳如兰:“你这个混蛋!”
桑禹:“你个母夜叉!”
“别吵了别吵了,自家人别伤和气嘛......”和煦在这时候又和起了稀泥,不仅如此,其他人七嘴八舌的搞得在场一圈都是乱七八糟的声音,
在这些嘈杂声音中,时望轩转头朝阵法阔步走去。
即便去的地方是令狐司为之自信的、活人进去肉身必定消散的献祭阵法,他也走的脊梁硬直,气度不俗。
萧玉书这次没有毫无头绪的胡乱阻拦对方,他知道以时望轩的头脑心思,定然不会就这么吃了亏,
但是,
他眸中映着时望轩转身就走的身影,高大硬朗,英俊不羁,分明是胸有成竹半点不怯,
可萧玉书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此刻,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外面正午太阳正盛,反正热辣的日光照的时望轩独自一人的身影有些刺眼,萧玉书越看越心里不是滋味儿,
这样的身影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