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桑禹“哎呀”一声,道:“我们那是正经的叔侄关系,你们瞎想什么呢?还想不想听了?”
众人犹豫了一下,最终好奇心还是战胜了对桑禹这个花名在外长老的排斥。
不得不说,
桑禹作为一个垃圾爽文小说作者,虽然写作水平不咋地,但讲故事的水准可是极为牛逼,把萧玉书跟时望轩两人过去的种种挑挑拣拣、去糙取精、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一遍,跟唱戏似的,
其他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原本其他长辈不屑于桑禹不着调的言论,但耐不住萧玉书一人分饰两角、一边给时望轩下绊子一边给时望轩送温暖的剧情实在是太新奇太吸引人,
所以桑禹后来的听众从一堆小辈逐渐扩大为一堆小辈外加一堆长辈,
就连沈长空这种对话本子不屑于一顾的糙汉也不由得被其吸引,听得津津有味,啧啧称奇道:“绝了,绝了,老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玩的呢。”
玲儿也哇塞道:“我的妈呀,那时望轩真就一点也不知情?”
桑禹点头:“对啊,时望轩以前傻着呢,萧玉书就算露馅了,也硬是不信,自己骗自己。”
柳如兰道:“他就这么爱?那然后呢?最后时望轩发现真相时,难道没有大发脾气吗?”
桑禹嘿嘿一笑,故意卖关子道:“那自然是闹了一场大的,不然萧师侄怎么会突然被抓走,悄无声息的,谁也不知道的那种。”
“知道这叫什么吗?”
有人道:“蓄意报复?”
还有人道:“掩人耳目?”
“非也非也,”桑禹唏嘘道:“你们不懂了吧,这叫金屋藏娇,关萧玉书的那个宫殿可是用金子银子做的。”
众人:“哇——塞!”
时望轩跟萧玉书两人的故事离奇的就像那山路十八弯,被桑禹声情并茂的讲完之后,有人感慨他们曲折不易的爱情,有人被里面不可思议的弯绕绕进去了一时半会想不明白,还有人属于那种鲜少的正常,知道这种离阎王殿还差半步的紧急情况最应该除了想办法什么也不想,
因此青云全程神情凝重,眉目严肃,紧紧盯着前方不远处朝护卫发脾气的令狐司,没有半点敢松懈下来的样子。
虽说青云在修为方面不如挽酝,威压方面不如沈长空,但好在理性有头脑,
桑禹如此优秀的口才和萧时两人这般精彩的爱情故事都没能夺取他的冷静,
总归还是一宗之主,知道在这种时候要想办法保住全宗上下所有人的安危。
“看令狐司的样子,并不着急着动手,倒像是在抓什么人呢。”听完故事的和煦带着心里未褪尽的唏嘘在青云身边低声道。
青云沉思道:“他的目的如何不清楚?”
“如今就差曾经即墨一族的血脉,他自然是在找那些年的漏网之鱼。”
闻言,和煦冷嘲道:“真是活该,以前令狐司早早便知道唇亡齿寒解决了两家,怎么就没那个头脑知道从其中囚住活口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
令狐司如此聪明,心机深沉,怎么就不知道留有后手?
青云皱眉道:“即便如此,万一即墨真有遗孤,那......”
沈长空却摇头笃定道:“不会。”
他说完,威严的面容流露出几分惭愧,低头叹道:“那年我得了即墨琛的绝信,暗中乔装去接那两个孩子,可碰上流民暴乱,我来迟了些,没有找到他们。”
“那年修竹不过五六岁,我带着他四处寻找,却怎么也没有找到,再加上那时之景凶残,那两个孩子就算逃出来,也会被那些畜生当作流民,随手就......”
“真该死!”沈长空继而又痛骂道:“好歹曾有几年同窗,令狐司真是一点旧情不念!”
柳如兰似乎又回忆起了从前,眸中染上痛色,可随后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视线在身后几个小辈身上一一扫过,仔细数完后这才发现好像数量不对。
因此柳如兰朝染白低声问道:“二师兄,你峰上那两个弟子呢?怎么没见他们?”
此话一出,回过神来的沈长空也才注意到玄天宗七峰弟子少了两个,对染白道:“哎?你那两个丹呢?”
几个长老闻言,纷纷将目光转向一旁方才保持长时间沉默不语的染白,
而染白被提到后,刻意低咳了下,隐晦道:“我来时让他们躲起来了,寻了山下一户好心肠人家。”
“哦。”几人听完,神情了然。
沈长空甚至还夸道:“还是你聪明,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一旁大长老幽幽道:“你当然想不到,你都不把孩子放家里。”
而和煦悔不当初,暗骂道:“我他娘的怎么就想不到呢!”
“挺好,挺好,”柳如兰道,“往后咱们若是真交代在这儿了,玄天宗往后还能有个后。”
青云教训道:“说什么胡话呢?八字还没一撇,你就开始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