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胡说八道什么!”令狐司似乎被气到了极致,青筋暴凸,面目赤红,他不等令狐寻说完就突然发作,大吼道:“你给我闭嘴!”
“再他娘的在这里瞎闹,回去我打断你的腿!来人!给我......”
“嘭——!”岂料在这时,变故突生,令狐司身后不远处、即将要丢进寒允卿的那个祭坛突然发出一声巨响,随即剧烈震动几下,然后发出类似于崩裂般的声响。
这个动静当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而令狐司更是为之一震,回头去看却双眸骤然睁大,道:“怎么回事!”
而那些魔修也被这个无故而起的动静搅碎了看好戏的心情,一个个都皱眉不解道:“怎么回事?祭坛怎么了?”
只见那个空置无人的祭坛忽然颤动不已,像是有什么要从中炸裂开来一般,连其外的禁制都为之抖动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崩裂开了。
萧玉书自从见到白玫的第一眼便觉得对方是一个清冷孤傲张口不留情的纤弱女人,
而直到现在,他才觉得看人真的不能只看外表,
谁家纤细柔弱的女子三拳打碎一道禁制,
白玫这一拳下去,磅礴雄厚的元婴气势震的萧玉书头发丝在空中炸毛似的乱飞。
绝了,
令狐司能把这么彪悍的一个女子关在家里那么多年也是有点硬本事在身上的。
“毁掉一个就够他们乱上一乱的了,趁着现在,找机会去打开别的。”碎石迸溅间,萧玉书听见白玫冷冽的声音。
打开别的?
像你似的三拳头下去?
大姐我才......哦不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觉醒来自己变成元婴的这件事太过于魔幻,所以萧玉书下意识还是认为自己仍卡在半步金丹上,总觉得自己如今的这个元婴差点什么,
可还没等萧玉书仔细去想究竟差了点什么,侧方袭来一道飓风,时望轩迅速将人拉走。
“嘭!”
飓风打在本就碎了大半的祭台上,使得祭坛彻底崩碎开来。
“娘的!你们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一道不可置信中夹杂重重怒意的声音在萧玉书侧方响起,转头看去,正好同无妄城的一众魔修对上了视线。
“该死的!”
魔修死死瞪着时望轩和萧玉书,双眼满是对两人居然从层层禁制中悄无声息流出来的震惊与懊悔。
“早知道就先杀了你们,把尸首丢进去!”他恶狠狠道。
出都出来了,萧玉书还怕他放狠话?
他站在时望轩身后朝人做鬼脸道:“你过来啊你过来啊~”
说完,
他又忽的想起自己现在跟时望轩颠倒过来的修为,
顶天立地大男人守护娇弱小对象的责任感立马充斥萧玉书整个胸腔,热血沸腾的让他直接伸手把刚要拔刀的时望轩扯到自己身后,在身后青年无言以对间,他仰首挺胸道:“不怕,这回看哥表演!”
结果时望轩似无奈似凝滞的话从萧玉书耳后传来:“你刀在我手上,你表演什么?”
“徒手劈人?嗯?”
萧玉书:“......”
“快!把哥耍帅的本钱给哥先......”
“嘭——嘭——!”
不同于那边两个凑在一起站一堆暴怒魔修面前冒粉色爱心泡泡的家伙,单带的白玫动作极其利索,目的性也极强,场上什么动静都吸引不了她,只一心去毁坏上面每个祭坛,
趁着下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白玫已经接连毁掉了两个,碎石飞扬间,两道火红身影从中掉了出来,可她却只是在那两道身影上匆匆扫了一眼,并没做过多关注,而是直奔下一个禁锢着挽酝的祭坛而去,
但就在白玫聚精会神即将要触碰到禁制时却被侧方飞速闪来的人一把掐住手腕,卡的死死的,来人手上的力气似乎要将她的手腕骨碾碎一般。
令狐司的瞳孔呈现一种骇人的缩小形状,似乎夹带着狂风暴雨般的怒意,他一把将白玫甩手抵在禁制边缘,近乎是一字一顿、气息不稳道:“谁让你出来的!”
手腕上的疼痛甚是磨人,白玫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疼过了,但此刻她异常开心,甚至破天荒的朝眼前囚禁了自己数年、害自己家破人亡的罪人露出了笑脸。
白玫笑的是前所未有的得意明媚:“谢谢你告诉我那么多,不然我还没办法坏你的好事。”
令狐司似乎是被接二连三出现的乱七八糟的状况整疯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明明已经关进去的两人居然还有出来的本事,更想不到他们居然会耍心眼儿把白玫跟令狐寻放出来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