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竹也道:“反正人都醒了,到时候萧玉书又不是不能出来找我们说话。”
“说的也是,六师叔念叨了三师兄好几天呢,甚是想念。”黄莺道。
寒允卿这会儿插了句嘴:“想念?他明明是被时望轩盘问的难以忍受罢了。”
几人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因为萧玉书跟桑禹那点在其他人眼里不为人知的极好关系,在萧玉书毫无征兆的晕过去后,时望轩第一个找的就是桑禹。
不仅如此,时望轩问了挽酝又问,
问来问去给桑禹都问麻了。
时望轩跟挽酝这两人吧,虽说彼此间的气氛没有一开始那么剑拔弩张谁也看不惯谁,但两人在同一象限里相处久了还是容易产生化学反应,
因此,对这一点十分又觉悟的两人看在萧玉书的面子上很是默契的做出了以下举动,
上午时望轩来问,下午挽酝来问,
两人虽然不和,但问的问题却是出奇的一致,都是关于萧玉书的来历之类的,
而且,
眼下就论玄天宗上下,属折云峰的战斗力最强悍了
这也就导致了桑禹同样的话在一天里不得不说两遍,还不敢在这两个战斗力爆表的人面前显露一丝一毫的疲惫或是不耐烦。
这三天里,萧玉书一直不醒,时望轩跟挽酝就一直逮着桑禹去盘问,问来问去,给桑禹问瘦了好几斤,整个人都憔悴了
至于究竟问了点什么,那其他人就无从得知了。
“那大师兄,咱们找不到三师兄,还要在这里转多久啊?”令柔问道。
要走的话寒允卿肯定是不赞同的,
这种时候他的大脑忽然突发奇想,看着逐渐跑远的小狸花,他道:“哎,这不是时望轩的猫嘛,它肯定知道主子在哪儿,咱们跟上去不就行了。”
沈绾竹难得睁大眼睛道:“哎哟哟哟,老天开眼啊,你变聪明了。”
寒允卿白了她一眼,道:“是不是沈修竹不在,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沈绾竹一甩头:“我不是一直都这样?”
“小心我电你!”
“有本事你就在折云峰上电个窟窿,看萧玉书把不把你丢下去。”
“你别跑!”
“略略略!”
“那猫跑进了一个小屋子,时望轩是不是在哪儿?”
“别问了,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天杀的,他可终于醒了......”流光峰大殿后的寝殿中,里屋的床榻上四仰八叉的瘫着一个男子。
男子散乱的没有梳起来的墨发如瀑般披散在床上,有部分顺着床边落下,懒懒散散的。一张明眸皓齿的俊俏脸上愁云密布,满是疲惫。
“哎~呀~”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桑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哀嚎了半天,累的连手机都没力气玩了。
回想自己这三日狗都不如的处境,他不由得再次仰天长叹。
“绝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觉得我跟他关系匪浅呢?”
桑禹长吁短叹间,又听见屋门处发出一声轻响。
这声音不怎么大,
但此刻因为桑禹格外紧绷的心神使得他没有半点多想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时望轩跟挽酝中的其中一人又半路折返过来,
所以吓得整个人从榻上惊坐起,满眼都是紧张之色,甚至连心都吊了起来。
在对方急匆匆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桑禹心哀莫大于心死的叹了口气,刚想拾掇起客套假笑来招待来客,却一抬眼发现进来的这个人形迹匆忙,直接猫腰弓背从打开的一点门缝儿里闪了进来。
那跟做贼一样的心虚举动让桑禹下榻的动作一顿,抬眼定睛一看,待到彻底看清来人样貌时,他脸上那点宛如准备受刑似的悲催神情突然变成了疑惑和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