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就没觉出这点违和呢?
喝完茶后,萧玉书这才想起来给染白方才说出的话回以自己的看法。
“二师叔,话也不能这么说,没有谁会无缘无故愿意在另一个人的身边待一辈子的。这样的事情不经过对方同意,那怎么行?”
染白不以为然道:“怎么不行?我那是为他好。”
萧玉书不假思索道:“当然不行了,你怎么知道你以为的好是他想要的呢?”
这下轮到染白经历属于青云的沉默了,不过他沉默的时间很短,也就顿住了仅仅一两秒,而后他就继续道:“先留下,早晚能让他明白的。”
萧玉书笑笑,无奈道:“师叔,我还是那句话,咱们以为的那种‘好’,不一定是别人想要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又没经历过,还把话说那么漂亮。”染白最后不以为意道。
啊,
这个......
萧玉书也不清楚自己跟时望轩曾经那点乱七八糟的小破事到底算不算,不过他想自己大概还是能明白这点道理的。
倒是染白这个师叔,往日瞧着言辞简短,没想到这张嘴跟人抬起杠来,有没有理先不说,单是这气势也是够足的了。
足的萧玉书差点都以为这么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好人真干过强把谁留在自己身边的事情了。
“哎,两位公子,您的红豆饼好了。”酒楼小二终于把萧玉书等了许久的红豆饼呈了过来,
萧玉书接过油纸包好的饼,事不宜迟般连忙起身朝两位长辈道别。
“二位师叔,我们先前同六师叔有约,就不打扰了,告辞。”
青云早就看出了萧玉书的不自在,而面上只笑道:“你同六师弟的交情不错。”
萧玉书随口道:“六师叔喜好耍宝,人也有趣的很。”
“既然如此,那便去吧,”青云缓缓道,“挽酝给你们的钱够花了。”
“谢师叔关怀。”
萧玉书终于得了机会,拉着时望轩溜了。
不是他不喜欢这两个师叔,而是他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待着,恐怕什么老底都要被染白看光了。
所以他拽着时望轩离开的时候,犹如脚下抹油,走的贼快。
急匆匆的背影尽数落入身后两个长辈的眼中。
青云望着两个青年的背影,直到对方彻底消失在门口处,他这才收回目光转回身来。
“玩吧,趁着这几日,好好玩玩吧。”他继而低低道。
染白吃完了一整盘红豆饼,吃的满嘴都是碎渣,他一边用手抹去一边兴致勃勃道:“你可真是个好人。”
这一句略带调侃的话说出口,立马换来了对方极为不耐的一句“吃你的饼去,跟猪似的......”
......
“你俩有病吧?”
“你俩没事儿吧?”
“你俩非要光天化日之下整这么个死动静吗?”
另一边,桑禹拿着自己的糖葫芦坐在茶摊边,看着面前相互喂红豆饼吃的大老爷们儿,他内心由衷的发出了真诚三连问。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小两口自己玩的好好的,干嘛非跑到我们面前,”紧接着,这位作者再次发出真挚一问:“难道是专门为了秀我一把吗?”
“怎么可能?”萧玉书津津有味的吃着红豆饼,边嚼边道:“我怎么可能专程过来找你,也就是碰巧拐弯的时候看见你而我又恰好口渴了,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自己给自己找电灯泡呢。”
“更不可能一找就是三个了。”
本来对面做了个随地大小秀恩爱的人桑禹就觉得晦气,现在听萧玉书这么一解释,他顿时觉得更晦气了。
“说的好像我挺想找你似的,”他不服气的狠咬了一口糖葫芦,随后自己咬牙切齿道:“你等我有了对象,我天天领着在你跟前转悠。”
“对象是什么?”虽然胡先对于萧玉书跟桑禹的现代语言已经了解的很不少了,最起码电灯泡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他已经知道大概了,但现代文化博大精深,他还是不知道什么叫“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