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多少也是知道时望轩能耐的,肯定也会想到这一茬,必然已经在这事上做出了防备。
故此萧玉书收敛笑容道:“还是靠自己吧。”
他撑着地站起身,还没立好身体就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手臂上的刺痛也后知后觉的浮现,这时萧玉书才意识到自己应当是也被放了些血去,
染白这人也是绝,怎么就跟血这种玩意儿过不去呢?
撑着算不上良好的身体在这个破地方摸索了一会儿后,萧玉书还真悲惨的发现这个地方真是密不通风,
他都不知道这是哪儿跟哪儿了,摸着真像个坐在深山老林里的山洞。
“怎么办?”身后坐倒在地上的桑禹有些气虚,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力不从心。
萧玉书心知这样下去这一狼一人很大概率会撑不住,因此也顾不上什么避开不避开了,
他掏出了那个小白球,严肃道:“魍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里面的老鬼没有说话,似乎是在避讳着他身后毫不知情的人。
萧玉书再道:“早晚都要知道的,他不会说出去。”
“知道什么?”不明真相的桑禹扶额道,“你不能在这儿憋久了给憋出幻觉来了吧?”
萧玉书深吸一口气,再次重复道:“魍魉!”
“干嘛......”魍魉小声嘟囔道,“还让不让鬼睡个清静觉了?”
萧玉书嘿道:“火烧屁股了你还睡得着觉?”
魍魉不满道:“这还不是你活该吗?都跟你说了好多次了,待在天阴教里不要出去,你不听,非要出来自投罗网,这能赖谁?”
妈的,
还挺有道理,
这萧玉书反驳不了,只好理亏道:“下次,下次我再也不会了。”
魍魉哼道:“谁知道你还有没有下次,那俩人那么厉害......”
“所以你得帮忙啊,”萧玉书打起了感情牌,“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歇菜吧?”
魍魉凉飕飕道:“无所谓哦,欢迎加入老鬼的世界。”
“......”
真难得,
魍魉鲜少有能在嘴上斗过萧玉书的时候。
短暂的沉默后,萧玉书索性道:“好吧,你最好祈祷你那屁大点地方足够大,要不然只能跟变成鬼的我凑合挤着了。”
“滚啊!”魍魉绷不住道,“谁要跟你个死断袖待一块儿!”
“天啊,你在跟鬼说话吗?”后面听着萧玉书跟魍魉一人一鬼来回斗嘴的桑禹一脸惊奇道,“真是见鬼了!”
“哎呀这个......说来话长,”萧玉书道,“没跟你说起过,你最开始给时望轩开的金手指里,窝了只鬼来着。”
然后这只鬼还在时望轩脑袋里种了个东西......
萧玉书避重就轻的三两句交代完魍魉的存在后,桑禹脸上的惊奇更甚,他难以置信道:“这玩意儿是哪儿来的?你就让这么一只来路不明的鬼跟在时望轩身边?你的心怎么这么大?”
萧玉书捂脸:“我当时也不知道,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但是现在咱们好歹是一伙儿的。”
魍魉毫不留情的拆台道:“谁跟你这个蠢货是一伙的?”
“你要是非要见死不救就等着我飘在你身边跟狗皮膏药一样给你科普断袖知识吧!我恶心死你!”萧玉书索性道。
“娘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魍魉服气道,“老子绝对不会跟你们这些死断袖混一起!”
所以为了不被萧玉书做鬼骚扰,魍魉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小白球里飘出来想办法,
黑乎乎的一团浓烟从小白球里慢悠悠的飘了出来,桑禹被这老鬼独特的出场方式再次震惊,止不住的感慨道:“这个世界真癫!”
癫归癫,
但这老鬼属实有点真本事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