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回回头看了看正在饮酒聊天的夫君李明浅,她向刘霜儿身边挪了挪,轻声说:“霜儿,我,我嫁给李明浅并不快乐。”
刘霜儿看着欲言又止的刘燕回,又探头看了看言笑晏晏的李明浅,轻声问:“怎么了?”
刘燕回轻叹一口气,压低声音说:“李明浅对我没得说,吃穿用度出手极为大方。只是,他过于彬彬有礼了。”
“那种礼貌让我产生了巨大的疏离感。就像是时刻在提醒着我,我们不是夫妻,我们是君臣。”
“他对我的好,反而像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刻意讨好和奉迎!”
刘霜儿有点不明白,她好奇地问:“这种状态难道不好吗?”
“燕回,如果他不喜欢你,他连应付你的心都不会有。”
“那种冷漠、无视,无动于衷才最可怕!”刘霜儿劝慰着说。
刘燕回轻咬着嘴唇,泪花就在眼中打转,她轻声说:“他的礼貌就像是冷漠的另一种形式!我们可是夫妻啊!却处处充斥着距离感!”
“我根本就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什么都不跟我说,开心的、生气的、难过的,哪怕任何一件事,他都未曾提起过!”
刘燕回再次转头向李明浅望去,又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继续对刘霜儿说:“我们成亲这么久了,也只在新婚之夜,有过亲密行为,之后他要么在书房通宵读书,要么就在练武场。”
“这么长时间,他碰过我的次数,不超过我一只手的手指数。”
“我很爱他!我很想为他生下一个我们共同的孩子,可他这样,我......”
刘燕回羞愤地止住了话语,她隐忍着委屈,她怕再说下去,可能会痛哭出声。
刘霜儿再次将怀疑审视的目光投向正在举杯饮酒的李明浅。
谁知,李明浅也向他们这边看来,他不再用笑来隐藏瞳孔,那双装满野心和欲望的双眸再次让刘霜儿背脊生寒。
她急忙避开他的目光,沉思片刻,悄声问道:“李明浅他平时跟某个男性友人接触比较多?”
周燕回思索片刻,肯定地说:“祁尧!吏部尚书祁连英的大公子祁尧经常同他同进同出,李府上下对他也极其恭敬。”
“难道你认为?”
周燕回被自己的想法惊得急忙用手帕堵住了嘴,不敢再说下去。
“祁尧在李府留宿过吗?”刘霜儿警惕地问。
“有过,有时候天色太晚,明浅就会将他留在府上休息,有时候他们会通宵饮酒下棋。”
刘霜儿安慰着刘燕回,让她先不要直接质问,她打算旁敲侧击地问问李恒烨再做决定。
两人手拉手回到席间,众人继续谈笑玩乐,迎接着新一年的到来。
宴饮持续到后半夜,众人决定散去,刘燕回拉着刘霜儿,打算把她带回李府去,却被李明浅拦了下来。
他笑着挽住她的手说:“燕回,你我是夫妻,难道长乐公主和我弟弟就不是吗?如果不是那件事,他们早已成婚了!”
“你啊,还是把长乐公主还给我弟弟吧!他们难得有私下相处的时光,你就不要打扰了!”
李恒烨顺势把刘霜儿抱在怀中,大笑着说:“对啊!嫂子你就别跟我抢霜儿了!我们要回竹院去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说完,他拉起刘霜儿就朝楼下跑去,生怕再晚一秒,刘霜儿就会被刘燕回夺走似的。
推开竹院的厚重木门,刘霜儿惊奇的发现,本已是深冬季节,地面竟然没有厚厚的落竹。
她跟随李恒烨走进房中,那些古朴典雅的书架,器物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半点浮尘都没有。
“怎么这么干净啊?你时常安排人来打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