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同时停了一下,几秒种后意识到并没有没有什么想象中的可怕事情发生。大头壮着胆子向里面看了一眼,差异道:“这好像是……一口井?”
我也趴在棺边看了一眼,里面竟真的是一口深邃不见底的井,我判断说:“应该是棺井。”
棺井下面似乎通着哪里,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飘上来,大头用手电照了照,棺井四壁都有着很明显的人工开凿迹象,我碰了碰他,示意往下照。
这种手电光前百米的穿透力都很强,可惜人的视觉却是有限的,我勉强可以看见光束尽头那东西不小,似乎被铁链吊在半空。
“你们快看石板背面。”薛冬青在一旁突然出声。
我转头看过去,刚刚没在意,这一看才发现,石板里面还刻了一副……符箓。
我心里一动,刚要张口,大头先反应过来,指着那个符箓对我道:“小曹你看,着不是镇灵台里那个僵尸身上的符箓吗?”
我点点头,心道果然和他们有关,这种传说在大秦时期由练气师传下来的符箓我特意关注过,很难找到源头,托人又托人,可是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此符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了它应该曾经被一批人掌握过。
大头忽然转头问我:“曹儿,咱们算兄弟吗?”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看他那一本正经的神情就回道:“当然算。”
“那你能告诉我你们这两次下斗到底有什么目的吗?”
小何皱了皱眉。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很早就想和大头摊牌,这次走的这么匆忙,难免不会引起他的怀疑,他这个人又是那种粗中有细的性格,早晚会嗅到什么,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时机,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一直没说。想到这我顿了一下,直视他的双眼说道:“我们并非有意隐瞒你什么,只是这个答案我和汉生也没有找到,我答应你这次出去肯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大头和我对视了了几秒,移开视线后嘀咕道:“别整没用的想不给钱啊。”
小何没去过狐胡王墓,我把符箓的含义解释给他,他惊讶道:“那不是说,下面葬有某个人?”
我点点头说:“是有这个可能,虽然这里实在不像墓葬,不过铁链那头确有可能是口棺材。而且据我推测,下面这个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有着很特别的意义,上一个被下了符箓的人,是个很厉害的家伙。”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下去看看,大头本来还有点犹豫,不过知道下面有口棺材后,就觉得还是要去看看。
底下空间有限,我们就把背包留在上面,薛冬青有些胆小,主动提议留下来看包,我和小何交流了一下眼神,虽然这孩子大概率不会背后捅我们一刀,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要留一个在上面,我说:“如果有些文字我还能帮着看一把,你在上面接应我们吧。”
我们先试了试铁链,经过成百上千年的水汽侵蚀,如果哪里老化,以棺井的这个高度我和大头绝对要GG,不过还好,铁链很结实,我们在井口荡了荡,没发现问题。
大头把军用手电筒挂在衣服上,背着步枪当先下去,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拽着铁链双腿盘在上面缓缓下滑。
才下来没多深我就后悔了。四周黑漆漆的,越往下走温度越低,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身体也跟着抑制不住的轻颤起来,我知道要命的不仅是低温,更是我性格中的那种恐惧感,而且狭小的空间更容易让人心生恐慌,这种直面黑暗的情景直接将我打回原形,连呼吸都变得粗了很多。
大头忽然开口道:“慢慢呼吸,人在这种情况下是很容易产生幽闭恐惧感的。”
我嗯了一声,努力让自己气息恢复正常,我能感觉到大头想找点话题转移我的注意力,就在下面问道:“小曹,你说这人当初怎么想的,挖这么深的坑作甚?”
我下意识道:“这个坑……”
我忽然顿住了,对啊,这里为什么会有坑,就算是棺井也太深了吧,而且……想到这,我身体一震,想起二爷手札的一句话“山怕坐泄鬼,水局怕黄泉,龙虎怕腰断,明堂怕野山”,当年有人在这动过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