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慌忙逃窜,可是古尸动作极快,就在我们刚刚爬上洼边的时候,它已经从铜椁里蹦了出来,先是很奇怪的对着四座石像中的一座大吼一声,继而向我们追赶过来。
我们几人已经慌不择路,连续转了几个弯试图甩开那鬼东西,可它似乎在凭借着什么跟着我们,不仅没有甩开,反而距离在逐步缩短。
我一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咬咬牙对他们几个说:“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下河。”
大头一听连忙摇头,“水里不干净,你忘了里面有……”
我打断他:“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它追上,水里那些东西不一定会攻击我们,赌一把。要不然起尸匠,你们这一行不都是有对付起尸的秘术吗,你行你留下。”
大头一听要留下他断后,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改口说:“下水下水,我支持二爷的决定。”
我看薛冬青脸色苍白,就对他说:“别怕,那些尸体很古怪,和巴神沟里的不太一样,感觉并不能随便行动。”
我们又拐了条弯,旁边就是地下河,几人互看一眼,一同跳进冰冷的河水,听着外面声音逐渐临近,小何指了指大头手里的手电,后者连忙关上,顿时水下漆黑一片,只能听见古尸身上铠甲部件间相互碰撞发出的“叮叮”声。
古尸就在河边停住,似乎在找寻我们的踪迹,几秒后,水面上突然传来浓重的喘气声,我头皮一炸,心道坏了,难道它发现我们了。小何碰了碰我,在我胳膊上写了个“干”又画了个“?”,示意我要不要先发制人。
正当我犹豫的功夫,突然喘息声消失了,紧接着肌肤上便能感受到河水的流动,上游似乎有什么大片的东西冲刷下来。
我心里咯噔一声,来了,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座山里的地下河中漂浮着大量怪尸,如果长此以往千百年的向下游淌去,无论有多少尸体恐怕都要流尽了,可是至今还能看到这些怪尸,就说明尸体被没有通向下游。据我估计这里的河道也被人动过手脚,是精心设计过的,导致这些怪尸会以某种规律循环往复的穿插在整座河水体系中。
我尽量压低身子,不让自己碰到那些尸体,可是此时胸口却突然闷起来,鼻子也有些发酸,我知道自己要憋不住气了,不过头上都是浮尸,我也不感动,似乎又过了十几秒,我的忍耐终于达到了极限,胸膛似乎要爆裂开,我顾不得其他,慌忙打开手电,想要冲出水面。
突然一张惨白的脸几乎贴在我的鼻子上,他的鼻子眼睛嘴巴里全都塞满了黄色的泥状物。我吓得一哆嗦,本能的向后靠,这才发现这具尸体之所以与其他尸体不同,是因为他腰间绑着一个金属盒子,才使它翻坠了过来。
我来不及思考多余,一咬牙伸手拽下那个金属盒子,冲出水面,一边忍着恶心从尸群中穿过,一边贪婪的向肺里猛灌氧气,我从未觉得能呼吸是件如此美妙的事。
其他几人也陆续出水,穿过尸群爬上岸,瘫坐在地上。我警惕的用手电照了照四周,确定那只粽子真离开了,才放松下来。
歇了不到半支烟的功夫,我们便赶紧起身离开,虽然湿着衣服赶路不舒服,可是那只粽子一旦返回,我们就遭殃了。
走了不到半小时,我们发现一道山体开裂形成的空间,口小肚大,我和小何用碎石把裂缝挡住,几乎和外面隔壁开来。
大头点起无烟炉,我们脱了衣服围着炉子取暖,又各自取出压缩食物吃了点,这才恢复了体温和体力。
我看小何低头不说话,就问他怎么了,他说在想汉生去哪了。
我叹了口气,这也是我所疑惑的,这座被人做了局的诡异墓葬,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可是水潭边却分明有那批人留下的装备,如果他们没来这,又去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