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恶心完,才嫌弃的瞥了一眼说:“不是个鳞片吗?”
我纳闷:“鳞片?”
他不情愿的把这块石片调了个角度,说:“你这么看。”
我顺着他的角度看过去,心里哎呦了一声,这次还真让他说着了,换了个角度看,这个石片确实像是某种鳞片,非常的像。
“某个石像上的?”我看像他,谁知他摇摇头,眯眼道:“小爷我地下买卖做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种工艺,你觉得有可能吗?”我想了想,摇摇头。
赵顾惊讶的看着我俩:“你们说这是身上长出来的?长出的石头鳞?”
大头反问道:“其实这玩意你们都见过啊,一点印象没有吗?”说着他双手合十在头顶,身体像印度女郎一样扭动起来。
赵顾猜测:“KTV?”
大头翻了个白眼:“我真想K死你,是龙啊,你们想想看,这个东西和咱们平时壁画上看见的龙鳞像不像。”
我在脑海里对比了一下,发现从叠纹和形状来看,这玩意的的确确很像一块片龙鳞,还是一块人力技艺做不出的龙鳞。
赵顾咧咧嘴说:“爷,您牛逼,不过这犊子扯得太大了吧,退一万步说,就算是龙鳞,咋还是条石龙啊?”
大头耸耸肩:“这种费脑子的活,留给你们家二爷啊。”
赵顾看向我,我一时间也没有个判断,只得转移话题说:“是什么鳞片不重要,眼前的问题是,这玩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具尸体的嘴里,是有人要传递什么信息出来吗?”
“是汉生?”赵顾看向我,我点点头,“很有可能,凶手不大会这么做,我觉得是汉生发现了什么,来不及交代,只能以这种方式通知我们。”
大头也看向我:“这么说汉生可能并非是被困住了?是他发现了什么主动深入了?”
“有可能。”想到汉生一直压抑的一面,大头的猜测不无可能。
“但是。”
我知道他的疑惑是什么,就打断他说:“有密道,你想说堂口的人没看到汉生他们出来对吧,如果不是堂口联合对方欺骗我们,那么就代表汉生发现了密道,他大概率已经不在这里了。”我低头看向手里的石片龙鳞,这可能就是他留下的唯一线索。
这个发现虽然不确定,但好歹相对来说算是个好消息,汉生又一次的失踪,总比他要被困住好上一些,总算让我稍微松了口气。
正在胡思乱想,大头在一边打断了我的思考。
他正用衣服裹着手电,悄摸的向博古架旁边的一副墙画靠过去,那副墙画很大,画卷有些发黄,内室是一副很罕见的狩猎图,画上有骑马的众人在围猎,场地上是群兽四散,虽然少见却也不足为奇,我十分纳闷他过去干什么,就小声问赵顾那家伙怎么了。
他说大头觉得画上有古怪,里面有个人总瞅他,我心说总瞅他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没太在意,大头总是会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引走注意。
不过我在意的是画上右下角的一个红色印章,如果是古画根本不会保留下来这么久,就算保存下来也早让人盗走了,所以那枚红章肯定是当今留下的,一般文人雅士都喜欢在自己的墨宝上留下印章,我想那个章很可能和宅子主人的身份有关系,所以也跟过去想看看。
随着我靠近壁画,一种很异样的感受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形容,很突兀,浑身不自在,就如大头所说,似乎像是被人在暗中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