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回内堂招呼那些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我和小何还有大头留在外面,小何身上的伤看起来不少,但并不严重,毕竟是受过部队正规训练,打斗时凭肌肉记忆会下意识的回避要害,所以基本都是皮肉伤。
薛冬青和领带则不然,一个年轻气盛,打红了眼,另一个下了狠手,也遭了大罪。
大头因为与曹子堂对峙,两方人最后“你瞅啥”了半天没动手,所以只有他和小何现在还能满地溜达。
赵顾已经送医院去了,小何说虽然血流得多了点,不过也无大碍,躺一阵子就好了。
我们在外面,还有几个堂里机灵的家伙,安排好了瓢把子们带来的伙计,还有一些“上下事”要打点。虽然几率很小,但也担心赵金斗鱼死网破的反扑,调了一些人监视那边的动静。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汉生,虽然在棋院见他满身是血,但大都不是他的,据他说曹老五的两大金刚都没有玉石俱焚的念头,只是拖在拖延时间。
我心里一沉,这固然好,但也代表着汉生已经正式进入对方的视线,所以才会在这次围杀中,特意分出力量对付他,如果两大金刚加入围杀阵营,相信我们今天的损失绝对要更加严重。
“他们应该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汉生低声说了一句。
我皱了皱眉,自从上次青犬来过龙山阁,其实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汉生的身手与二爷太像,再加上几次与我们的行动,难免不被人猜到。
“他们有说什么吗?”我很在意青犬那句“曹家提偶术”。
汉生摇摇头。
“成,没受伤就成。”我点点头,暂时还没有精力去猜他们的后手。
安排好了所有人,日头也落了,直到天黑陇右道才回来。
出奇的老何晚上没有安排食堂的师傅准备吃食,等陇右道一回来就被他找进了内堂。
内堂里已经等了不少人,特别是一些龙山阁骨干,连轻伤的一些人也都在。
烟雾笼罩,满地烟头,现场没人说话,偶然响起几声手机的提示音,空气滞凝,压抑极了。
在陇右道他们进来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他与二爷同年代,可能稍微小一点,白日看着还有儒风,此时经历一天的颠簸和算计,脸上也不禁染了些许疲惫。
我心里一动,猜到估计多半是在棋院耗费了心神,也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态度,此时龙山阁就属他的名气可以顶出去,如果棋院不卖面子,少不了一场“恶战”。
要让我放弃汉生,是万万不能呢,哪怕不做这个二爷。
他环顾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我脸上,点头冲我示意一下,我有些惶恐的颔首回复。
他声音中略带疲惫的问陈满弓:“老虎,那批人都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