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开干,大头俩人从包里取出防水布,裁成几块,用线绳折叠绑在脚底下,厚厚的如同穿上一双笨重的靴子,将脚下包裹的严严实实。
他试探着在砂层上走几步,起先还有些趔趄,不过改为蹚着走后,就平稳许多,期间没有虫子上来,便招呼我们,几个人也依葫芦画瓢,快速穿越砂层。
虽然对那口多杰提及到的棺椁充满了好奇心,可是脚下危险重重,谁都不想变成那具血淋淋的尸体,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间宫殿,寻着我爹他们当年的路线,顺着正南甬道,向大墓深处进发。
没走多久,前面就是两列黑色灯奴,全是形态怪异的蛇人,投在墙上的影子阴森可怖,多看几眼都会冷不丁的打个寒颤,手电继续移向前面,我爹他们就是从这里进入。
我下意识摸了摸胸口的塔坠,便神情凝重的对他们说道:“一会儿可千万不要单独行动,按照多杰的回忆,当年就是这枚塔坠保他神志不受蛊惑,待会进去无论发生,看到什么诡异的事情,也不要离开我身边。”
说完我郑重的看向大头,他不耐烦的摆摆手,又认为我冒犯他了,瞪眼道:“你礼貌吗?”
我无奈道:“别捅娄子就好。”
小何用胳膊夹住大头脖子,“这家伙我来看着。”
我叹口气,心下想道:其实两个人半斤八两。
我深吸口气,“同志们,跟上了。”说罢率先向里面走去。
穿过一段门洞,前面竟有些寒风扑面,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大头也在身后,纳闷道:“奇了怪了,地下这么深,怎么会有风?”
“会不会是山腹空洞连接着地上的裂谷,如果有,我们甚至可以考虑从这撤退。”小何接道。
我摇摇头,心里也感到奇怪,不过当时多杰讲述还是以进墓为主,很多地方都有简略,他也没提到这件事。
我们继续前行,大头就“咦”了一声,随即问:“芬芳,我怎么看糊涂了,这里是主墓后室吗?”
我也有些头大,“按照咱们先前推测,原本这里该是一座合葬墓,但被画师的后人‘改换’了风水后,已经变得四不像,严禁说,没有了墓葬的规格和架势,已经算不得是墓了。”
这地方处处透露着诡异,特别是毫无葬制可言。古人事死如事生,无论大小墓葬,都离不开规矩二字,多是一些风水,也都在葬经中有所记载,可就是此地,以风水之术也看不透其中玄妙。
前面漆黑一片,我担心有所不测,便将手电光圈开到最大,正想和他们讲讲当日多杰对这里的描述,忽然发现一侧的岩壁上多了一个“人”。
通过门洞,我们已经离开先前的宫殿,连接着的是一个天然的穴廊,我心里知道前面就是那棵妖树所在的山腹,那里原本是先民祭拜供养之地,后来被人打通,与我们刚刚所在的陵墓连在一起。
两侧的峭壁凹凸不平,开裂宽阔狭窄不一,从我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岩壁裂缝中,隐约坐着一个枯瘦的人,离得太远看不太清。
我心里一沉,在多杰的故事中,并没有提到此人,难不成是他们离开后来的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