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
“哼,我不信,他肯定说了什么下流的话,是不是教你等下使坏?”
我连忙解释没有,打开房门,我借着楼道的灯光摸到了房间灯的开关,房间一下就亮了起来。
我从来没有住过旅馆,但是在我的想象中,旅馆应该是洁白的床单,洁白的被子,地板更是一尘不染,洗漱用品摆放整齐。
但是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泛黄的床单,床单上还有几块早已经干透的水渍印子
由于已经是夏天,床上没有棉被,只有一张同样泛黄的被单。
床的对面是一台摆在破旧桌子上的老旧大头电视机和一台DVD影碟机。
几包散装洗发水和沐浴露随意的放在电视旁,窗户的防盗网上挂着两个衣架,上面晾着两条还算洁白的毛巾,
房间的墙面有些地方已经开裂,白色的石灰也凸了起来,感觉随时要脱落一样。
我和林璐对视一眼,我问道:“还要住吗?”
她看着我说道:“你住,我就住。”
我顿时感觉这就是爱情吧。
我从小就没过过好日子,这床我感觉已经比我小时候摆在猪圈里的床好多了,随手把门一关,说道:
“那就将就一晚吧。”
我们坐在床边,不知所措,平时大大咧咧的林璐这时也安静下来。
雨水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发出啪啪的声音,时不时的几道闪电伴随着雷鸣。
但是房间内的我们安静到仿佛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
就在这时候,隔音相当差的房间内就传来隔壁房间莫名其妙的声音。
身处这种环境中的我们更加的尴尬,我不由自主的假装咳嗽一声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然后说道:
“我们开电视看吧。”
随即我就走过去打开插座的总开关,坐回床上,没一会电视就有了画面,显示出霸王龙DVD的字样。
数十秒后让我们更加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电视画面正在播少儿不宜的画面。
不知道哪个天杀的退房也不把影碟退出来就算了,还把声音开到最大。
震耳欲聋的喘息声,吓得我赶紧冲过去关掉插排的开关。
这时隔壁传来一个男人隐约的说话声:
“我操,谁这么猛?在挑衅我吗?”
我尴尬的看着林璐傻笑,她也不好意思的低头憋笑着。
随即林璐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翻,然后说了句:
“我洗澡去了。”
这时惊慌失措的我鬼使神差的也说了句:
“我也洗澡去。”
林璐用吃惊的眼神笑着问我:
“一起?”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
“没有,没有,你先去。”
看到林璐走进卫生间,我满脑子都是坏水,想着等下该怎么办,如何是好,爱要怎么说出口。
半个小时后,林璐盘着头发走了出来。
我看着犹如出水芙蓉的她,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这微妙的举动居然被她发现了,没好气得说道:
“想啥呢?”
我硬是顶着巨大压力赶紧冲进卫生间,直接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着身体,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十多分钟后,我走了出来,看着坐在床边把玩手机的林璐,我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隔壁的大哥也已经熄火,没了动静,但是另外一个房间老练的情侣又忙活起来。
我们两个涉世未深的小情侣听得面红耳赤的坐在床边不知道干嘛。
沉默许久,还是林璐主动抱住我,然后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吻住了她的唇。
嘴里不是今晚我们在咸骨粥小店吃的韭菜馅饺子的味道,而是甜甜的味道,甚至口水交融在一起都感觉到拉丝了。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描述出来了,因为打了马赛克,总之那一次是干柴加上烈火,尽情的燃烧着。
事后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她吐气如兰的味道,让我使劲的抱紧了她,真的是害怕下一秒会失去她一样。
她也紧紧的抱着我,雪白又滑滑的肌肤恨不得跟我融为一体,“白晓蓝,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我毫不犹豫的亲了她一口,
“林璐,我会永远爱你,只爱你一个。”
那晚我们狠狠的抱在一起互相说着各种山盟海誓。
我沉浸在这美妙的回忆中,被这小情侣的举动整得笑出了声音。
这时我就听到年轻警察问李队长:
“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又疯了?怎么一直在这里笑呢?”
李队长看我还在沉思,便打断了我的回忆:
“后来呢?后来你看到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我听到这句话,顿时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心中感慨道,爱情真的很甜很甜,可惜了一对俊男靓女。
我努力的回想着前天晚上的事情,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好像后面的记忆被删除了一样。
见我又沉默下来,年轻警察大声呵斥道:
“你是不是要装失忆?”
我白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我的确是想不起了嘛,那么凶干嘛?”
年轻警察听到我的话,猛的站起身来似乎就要给我使用大记忆恢复术。
李队长见我不像是装的,制止了年轻警察的举动,随后拿起一个遥控器打开了审讯室的电视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白色连衣裙扎着干净马尾的女孩急匆匆的从视频监控中走过,一分钟后一个头发乱糟糟,衣衫褴褛,身材消瘦的流浪汉也从监控中走过。
这个流浪汉很明显就是我,因为我现在穿的衣服还是那天的那套。
然后又放了一段视频,视频中是我再次出现在这个监控中。
如果刚才我是一个正常的流浪汉,那么现在就是一个伤心欲绝的流浪汉。
“这是四十多分钟后你回来的画面,后面的监控就再也没出现林璐雪的身影,你作何解释?”
因为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李队长见我看着视频不为所动。
然后又拿出案发现场的照片,我顿时如遭雷击,只见照片中,一个年轻女子仰面躺在草丛中满身是血。
肉色的蕾丝内裤被拉到脚踝处,头被重物砸到血肉模糊,要不是那一身染血的连衣裙,估计是认不出来是她了。
虽然我已经不是白晓蓝,但是看到这么惨烈的照片,我的心中也是充满了怒火。
举起被手铐拷着的手狠狠的砸了一下审讯桌。
年轻警察见状怒喝道:
“你想干嘛?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随即拿出一个透明的证物袋,袋子里装的是一块碎布,他走到我旁边打量了一下,
拉起我的衣服把碎布片对着我衣服一处比对了一下,我也看到刚好吻合。
年轻警察说道:“这是受害者手里找到的,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