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结束，生活还是松松垮垮，除了老师的耳提面令，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紧张。

刚放学不过几分钟，两人收拾好东西跟新同学结伴出校门时，手环一闪，是祁慕臻的电话。

“哥哥？”

“羽笙，放学了吧？”

“嗯，马上就出校门了。”

“那个，小美女在你旁边吗？”

到现在，祁慕臻还是习惯了叫柯梓晨“小美女”，这个称呼，怕是很难改过来了。

“在的，找梓晨有事吗？”

“嗯，把手环先给她吧。”

“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黎羽笙还是马上把手环取下，递给柯梓晨，示意她接听。

柯梓晨听了一小会儿，简单应了声，就把手环还给了黎羽笙，脸上表情有些纠结。

在校门口跟其他同学道别分开之后，柯梓晨才支支吾吾地开口：

“羽笙，我，我妈妈来了，在公寓里。”

黎羽笙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夜色把柯梓晨眼底的复杂很好地掩盖了。

“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她……”在进电梯时，柯梓晨脚步顿了顿，不安地看向身边的女孩。

黎羽笙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还有我呢！放心吧。”

到楼上，公寓门只是虚掩着，推门进去，沙发上，韩晟宇和柯母坐着。

见两人进来，韩晟宇马上起身接过她们的包，放在一边。

“阿姨好。”黎羽笙跟柯母打了个招呼，就把柯梓晨往前推了推，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柯梓晨在柯母的目光下，小步往前挪着，怯怯地喊了一声：“妈。”

才知道父母闹离婚时，她是难过的，是心疼母亲的，可后来两个月的争吵，让她有些崩溃，那时，她觉得母亲无比陌生，一心只想逃避。

躲出来一星期多了，看到母亲的那一刻，她无疑是惊慌的，心脏隐隐作痛，不知道，这是多日不回家的愧疚，还是害怕得知结果的恐慌……

“笙笙，跟我来书房。”韩晟宇拉过黎羽笙，示意她先撤退，然后看向柯母，“那阿姨，你们母女俩好好聊一会。”

进书房前，黎羽笙还回头偷偷对柯梓晨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客厅里，大眼瞪小眼，终是柯母先开了口。

“贝贝，来，坐这儿。前些天军训有没有累着啊？我看你都黑了不少。学校怎么样？老师讲的能听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