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耀笑了,那一抹笑是如此的妖冶,如此的魅惑,宛若地狱来的修罗,嗜血而疯狂。
“呵呵……呵呵呵……”他笑的苍凉,仿佛要把心中那股郁气全部发散出来。
卿沫迎风看着昏暗的天际,声音有些虚无缥缈,“你就没发现,你找的那几个玩意,不论从哪个角度,都有些像她吗?”
“或许在你的潜意识里,你就知道你们今生不能在一起,所以,只能用那些替身来慰籍你那可笑的自尊。”
如今在这里伤心,意义何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替秦昭仪那聪慧的女子不值。
智者不入爱河。
铁锅必炖大鹅。
相比入了那爱河,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还不如炖一只大鹅来的实在。
卿沫望着天际,仿佛看到了那个淡如水的女子,她在轻声呢喃,“起风了……”
那汹涌的爱意也该释怀了。
风呼呼的吹过,轻风拂过翟耀的脸庞,就像那个温柔的女子在他的耳边轻声低喃。
遇见你是我从未后悔的一件事,我只是觉得遗憾,遇见你爱上你,最后分开时却没有一个像样的交代,想想就觉得遗憾啊!
卿沫起身,淡淡一笑,“后悔和意难平都已经无济于事,还不如想想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来的实际。”
“她死无全尸啊,你不该为她报仇吗?”
他的眼角首先开始泛红,眼底的红丝渐渐扩张,瞬间眼眶湿润,控制不住的涌出滚滚热泪。
卿沫冷冷的看了一眼,转身向着外面走去,无声的看了看周围那拂过的清风,轻声一叹,“你看到了吗?可是,迟来的深情,他终究是迟了。迟来的深情比草溅啊!”
驿站外头,权凌轩一身黑袍的站在外面,手臂上拿着一件披风,听到背后的动静,转身看了过来,嘴角慢慢扬起一抹笑意,眼底带着一抹温润。
“冷不冷,怎么也不添件衣裳。”
一边说一边把披风系在卿沫的脖颈间。
卿沫看着事无巨细的男人,微微一笑,“因为有你啊!”
知道有你在,所以我不怕着凉,因为你会替我操心好,因为有你,我有了拖底的人。
两人相视一笑,两只手紧紧的牵在一起。
即将到来的黎明,如同一首悠扬的交响乐,悄然奏响在无边的夜色中。
一丝丝温暖的光线透过云层的裂缝,如细腻的画笔在广阔的天幕上勾勒出美好的序曲。
两人在街头站定,看着朝阳升起的地方,碧空中漂浮着朵朵的白云,在和煦的微风中翩然起舞,把蔚蓝色的天空擦拭的更加明亮。
依偎的身影,在初升的朝阳下,越发的瑰丽,似梦似幻。
西南边关。
驴粪蛋子蒋泽洋摸了摸酸涩的脖颈,暗暗骂了一句,“操,疼死了,哪个王八蛋趁他睡觉的时候打他了?”
突然,他被眼前的环境给惊呆了,这哪里是他那精心布置的房间?
这房间格外的简陋,只有一张木板床,窗棱上还是用纸糊的,除了不透风,哪儿都透亮。
他心中一咯噔,哪个王八羔子敢绑架他,他打不死他?
呜呜呜……他怕!
小乞丐,你在哪里啊?
你知不道我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