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州主城。
主帅林文渊和副将元顺率领的数万大军把岐州主城围剿的水泄不通,城内一片惊慌,他们曾经派人尝试突围但均被打退。
不过虽说如此,林文渊并不打算立马发起攻城之战,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林文渊甚至打算围剿到他们断粮缺水走投无路那时才打算发起攻击。
“呵呵,张文晔这对狗父子就他们那点尿性,也敢造反想当皇帝,还真是利欲熏心,等我攻下城池,定要取下这对狗贼首级悬挂在这高高城墙之上!哼!”
大营中的元顺冷哼了一声,一旁的林文渊倒是淡定自若,他压根就没把这对狗贼放在心上,他心里担忧的是另外一边的战场。
就在这时,外面进来了一个士兵通报说是长安来了使者。
林文渊一听,没多想让人领了进来。
不一会来人一身灰头灰脸走了进来,看的出来他一路赶的很急,属于八百里加急的那种。
见此,林文渊眉头微微一皱,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圣上有何旨意?”
林文渊急忙问道。
“伐西大将军林文渊和先锋元顺接旨!”
听到这话,二人皆是跪了下来。
“奉圣上旨意,林大将军即日班师回朝,不得有误!”
听到这话,跪在地上的两人面面相觑,不免有些吃惊。
此刻正是围剿反贼最关键的时期,这个时候班师回朝,之前所做的一切那就全部前功尽弃了。
“林帅还有元将军你们起来吧!”
传旨的士兵把圣旨交到了林文渊的手上,林文渊忍不住开口询问道:“还请告知,陛下为何有这样的旨意?”
“就是啊,再给我们最多五天时间,我一定亲手取下这对狗贼的首级,现在班师回朝那岂不是太便宜这对狗贼了。”
一旁的元顺也是大为不解。
传旨的士兵叹了口气,回答道:“林帅还有元将军你们有所不知,反贼褚刚已经逼近长安了,前不久他们攻破了雍州城,唉,这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听到这话,林文渊和元顺大吃一惊。
“这怎么会,他褚刚有何本事?而且竟然如此神速,不说别的,从范阳到长安怎么也有几千里的距离,怎不能前面的守将全都没有气节对他投降了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元顺忍不住惊呼。
传旨的士兵却是摇了摇头:“别说你们,整个朝堂可以说是满朝震惊,但不管你们再怎么不信,这就是事实,林帅,保卫长安迫在眉睫啊,还请尽快班师回朝。”
林文渊眉头紧皱,他点了点头,让人把他领了下去,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对下属下令道:“传令下去,大军即刻准备班师回朝!”
长安,宣政殿。
继位不久的大乾新皇帝李蘅坐在龙椅上,下面的大殿中央左右两侧站着满朝文武官员,此刻君臣正在商议的自然是前不久的雍州失守之事。
可以说这雍州是长安的东边门户,现已失守,这就意味着叛军距离兵临长安最多还有几日的时间。
包括李蘅在内的满朝文武官员怎么都想不到这雍州竟然失守的如此之快,包括李蘅在内的一些武将猜测的是这雍州城内有叛徒,就像之前的函谷关一样,有人内部接应,否则这一切怎么也不合常理。
众人还在大殿朝堂议论纷纷的时候,这时候坐在龙椅上的李蘅先开口了:“朕倒没想到这叛贼褚刚竟如此神速,如此看来他们狼子野心,早就心生反心,现在看来他们对此早已暗中准备多年了。”
底下的众臣一听纷纷点头:“是啊,看来这褚刚早就心怀异心,天生反骨!“
这时李蘅抬了抬手,众臣停止了议论。
李蘅继续道:“叛贼已经攻下了雍州,现在距离长安不过百里,朕日思夜想思索良久,长安乃大乾甚至整个中原中心,牵扯太多,而且朕认为吾等绝不能如此被动等着反贼前来攻打长安,我们应该主动出击,御敌于长安外。”
李蘅心里想的是长安毕竟长治久安的时间太久了,一旦反贼来到长安城外,势必会引起了长安城内的上下惊恐惊慌,到时候局势可能会失控。
此外他相信那褚刚千里外一路奔袭而来,士兵们势必或多或少会疲劳不堪,综合各种考虑,他觉得主动出击是最好的选择。
“吾皇圣明!”
朝堂上的那些武将们纷纷点头同意,他们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这时,这时李蘅又开口了:“为了鼓舞士气,彻底一举诛灭反贼,朕决定亲率十万大军御驾亲征!”
听到这话,大殿内再次一片哗然。
这时,之前准备杀死赵妃雨母子的那位大将走上前来,对着燕王行了行君臣之礼。
他叫张竑,在李蘅还是燕王的时候,就已经追随燕王很多年了,是李蘅的心腹部将之一。
张竑行了一礼后,想了想对龙椅上的皇帝道:“还请圣上深思,此事万万不可!”
“圣上御驾亲征虽然可以鼓舞士气,但如今长安诸事不稳,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圣上劳心处理,圣上不在长安,只怕诸事有变,所以这里末将请求出征,在这里末将愿意立下军令状,如若不能灭了褚刚那狗贼,请斩末将项上人头,高悬于长安城墙之上。”
“还请拿纸来!”
不一会有人送上来纸笔,张竑却只接过纸,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鲜血立下了军令状。
见此,李蘅颇为感动,他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拍了拍张竑的肩膀。
而后对众臣道:“有此忠臣良臣,朕深感欣慰,众所周知,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君臣一心,将士一心,上下同心,所谓众人齐心,其利断金,有诸位在何愁灭不了那反贼褚刚。”
“另外,那褚刚进军长安号称十万大军,但你我皆知,他褚刚此时手上能用之兵估算也就六七万,最多不过八万,所以不管怎样,十万精兵对八万反贼,优势在我!”
大殿的众臣一听,皆是内心澎湃,纷纷受鼓舞:“吾皇圣明!”
长安与雍州之间有一段特殊的山脉,名为硖山,这里是从雍州通往长安的必经之地,这里周遭地势险要,峡谷入口狭隘,别说行军了,就是行人也颇感道路崎岖。
这山谷之上风吹草动,两边早已埋伏了重兵精兵,他们埋伏多时,伏在草地几乎一动不动,耐心的等待着褚刚的部队出现。
这里距离长安城不到一百多里了,可以说是反贼们前往长安的最后一道关卡了,张竑早已心里有了打算和决心:在此与那反贼决一死战,彻底打垮他们,从而摧毁他们进军长安的白日之梦。
哒哒哒!
在埋伏等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敌人终于出现了。
因为道路崎岖狭隘,军队只能呈现一条龙的阵型前进,且行军步伐缓慢。
亲自参战指挥且埋伏在山上的张竑见到了下面歪歪扭扭的队伍阵型,心中有一丝疑惑:“就这样的军队凭什么能够一路势如破竹,看起来攻无不克?难道是前面的那些守城将领全都毫无气节不战而降?”
虽然有疑惑,但张竑丝毫不敢大意,毕竟这一战干系重大,不仅仅关系到他的项上脑袋,更是关系到后面的长安安危。
这些埋伏的士兵都是精兵,全都训练有素,他们丝毫不慌,平心静气等待着命令。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谷中修长缓缓的整个队伍缓慢行军了一半,甚至最前面打头的已经通过了峡谷。
这时,张竑突然大吼了一声:“杀!”
而后遍野的山上士兵皆是露了出来,随之巨石瞬间滚落下来了,埋伏好的弓箭手也早已经准备就绪。
遭此突变,底下的队伍瞬间大乱,慌忙之中甚至互相踩死的也有不少人,见机会差不多了,张竑命令士兵冲下去。
很快敌人丢兵弃甲溃散而逃,主将张竑大喜,派部将追杀,并且特意吩咐要小心敌人的引兵之计,小心被反埋伏。
部将点头谨记在心,看着那些亏散而逃溃不成军的反贼,张竑欣慰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看来这褚刚也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然而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发出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并且这无比凄凉的惨叫声中还隐隐伴随着各种恐惧渗人的鬼哭狼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