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恋歌冷笑。
她何尝不是卑微地摸爬滚打?
她何尝不是遭受冷眼和不公?
她甚至隐忍了十年,最后没有走到温妮这个高度!
而是惨死在了那个地狱般的实验室,没人收尸!
她揪起温妮的头发,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我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我遭受过的痛苦要比你想象地多得多!你觉得痛苦、不公,那你就站起来,向那些坏人反击!对付我这种弱小,你算什么东西!”
她的双眼通红,仿佛淬了毒般,随时要将人生吞活剥!
温妮咽了一口口水,被这嗜血的气势慑住,无法动弹。
有那么一瞬,她真的以为夏恋歌从生不如死的人间炼狱逃了出来,要大开杀戒。
“对……对不起……”
夏恋歌将她扔在地上,手不住颤抖,她猛地攥紧,试图将那些痛苦和恐惧压下去。
她猛地站起,不知因为感冒头疼欲裂,还是蹲太久一下供血不足,眼前骤然一黑,有些站不稳,向后晃去。
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接着她的背,夏恋歌眼前的黑影散去,扭头看去,“盛君宴?”
盛君宴低头看着她攥紧地指节泛白的拳头,轻柔包住,“没事了。”
夏恋歌愣了愣。
不知道他是说温妮的事情没事了,还是说上一世的事情没事了。
她喉头一哽,拳头慢慢松开,“嗯。”
盛君宴指腹抚过她的手心,眉头轻皱,迅速探向她的额头。
好烫!
“先把羽绒服脱了。”
“哦。”
夏恋歌已经烧地脑袋嗡嗡,有些耳鸣了,愣愣照做。
才刚把羽绒服脱了,一件温暖的大衣就将她包裹住,然后整个人被打横抱起了。
???
盛君宴抱着她往外走去,经过裴时宇时,冷声说道:“她发烧了,这里你处理。”
“没问题。”
裴时宇目光犀利走向温妮,“本来打算放你一马,所以只在华国封杀你。你若是聪明,就该夹起尾巴,离开华国,这样你还能混口饭吃。可惜你一而再再而三来寻找夏恋歌的麻烦!你真的蠢的无药可救!”
温妮心口狂跳。
她原来是可以逃到东南亚,以她在国际上的名气,的确能在那边混地风生水起。
可她不甘心!
小国家能和欧美和华国这种大国相比吗!
但现在说这些已没用,直到这刻,她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是盛君宴!
他刚刚看着她的眼神,泛着深冷杀意。
只是被他扫一眼,就被钉上了死亡柱似的,一下秒就被处决。
而他看着夏恋歌的眼神,似月光般神秘温柔,根本不是什么背后的金主,他是看自己最珍爱的宝物!
她不该招惹夏恋歌的!
她本不认识夏恋歌,是她!
“是白芝!是白芝让我对付夏恋歌的!求你们放过我,我会离开华国!再也不出现在夏恋歌面前!”
裴时宇皱眉,“你说谁?”
“白芝!我在欧美已经混不下去,是白芝突然找我,说会给我资源,但前提是帮她对付夏恋歌!我原本根本不认识夏恋歌,我真不该贪图白家的资源!对不起对不起,求你们放过我!”
温妮不断磕头求饶。
裴时宇二十二年的教养里,都被教育要尊重女性,看到温妮这样,真是烦躁死了!
但犯了错,道歉就能弥补?
他瞄了眼身后的人,自己头也不回地走了,“带走!”
“是!裴少!”
还没走远的夏恋歌依稀听到温妮的话。
白芝?
她什么时候招惹白芝了吗?
想不起来,头疼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