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恋歌“嗯”了声,但却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于是问道:“宋老爷子,您还好吗?”
宋桦光自知失态了,很快便调整了过来,“能问问你母亲的名字吗?”
夏恋歌点头,“她叫苏雅。”
“苏雅吗……”
宋桦光喃喃重复了一遍名字,不是她……
心里松了口气,却又油然升起一股失落。
但视线落到那张脸上,还是忍不住问道:“你长得像你母亲?”
其实夏恋歌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她早熟,很小就知道父亲并不愿意提起自己的母亲,于是不提起母亲,便是他们一家四口心照不宣的默契。
但她长得并不像夏今奎,想必那就是像母亲了,她说道:“嗯,长得像妈妈。”
“那你想你妈妈吗?”
“当然。”
宋桦光能在这个位置坐稳,足以说明他不是一个多情或心软的人,但此刻却莫名心头一紧,心疼起这个小女孩来,正想说些安慰她的话,却听到了一道清脆甜美的声音,“但是我爸爸和哥哥们都很疼爱我,我很知足。”
宋桦光几十年来,看过太多贪心不足而走向悲剧的人,看到小女孩能有此觉悟,甚至欣慰。
夏恋歌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从包里拿出钥匙递了过去,“宋老爷子,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那晚寿宴后,专家做了更专业的化验,那刺身上的毒要是误食了,足以让宋桦光毙命。
他猜到了这丫头今天是来还车子的,但他并不觉得这礼物贵重,“你救了我一命。”
并且让他有了个警惕,宋家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风平浪静。
夏恋歌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好,“您的好意……”
然,宋桦光立马打断了她,“这车子送出去了,就是你的了。你不想要,自行处理即可。”
夏恋歌:“……”
真头疼,实在是无法心安理得的收下。
忽地,背后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宋老,您好。”
夏恋歌猛地回头,“?”
一个小时前,盛君宴发来了信息问她在干嘛,她简单回复了便没多想,没想到他过来了。
愣愣问道:“你下戏了吗?”
盛君宴语气温柔,“嗯,今天戏不多。”
男人突然出现,宋桦光也很诧异,他也算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但孩子大了,各有各的忙了,也没时间陪他们这些老头子了。
难得盛君宴在,他自然高兴,“虽然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既然来了,就陪我这老头子喝杯茶吧。”
夏恋歌又不傻,当然知道宋老话里的意思,脸微微一红,相比之下,盛君宴则是大大方方地挨着女孩坐下了。
宋桦光看着年轻的小两口,笑了笑,便给盛君宴倒了杯茶,“这是你佩雅阿姨以前最爱喝的茶,尝尝。”
“谢谢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