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厚泽忍住眼眶鼻子的热意和酸胀,张了张口,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现在能见见他吗?”
易莉莎收了折扇,揉了揉疲惫的额头:“新新现在的状况实在不好,这段时间他不能再受刺激了。”
言下之意,并不想两人相见。
秦厚泽坚持道:“我不会刺激他,只是想见见他,你刚刚也说我在他身边他会更加积极配合治疗。”
静默许久。
“你跟我来。”易莉莎站起身,带着秦厚泽上了一部私人电梯,直达顶楼。
电梯开门,左转即可到达易新的房间。
房间装饰非常私密温馨,但一整面的玻璃墙让秦厚泽想起了医院的隔离观察室。
王医生站到走廊的玻璃前,转头告诉秦厚泽:“这是特制的单透玻璃,从里面看不见外面。”
阳光落在玻璃上,房间墙面上密密麻麻十数个摄像头反射出些许刺眼的红光。
王医生见秦厚泽皱眉盯着满屋的摄像头,解释道:“不要见怪,摄像头只是我们为了实时检测易新的动向,防止他出现过激情绪伤害自己,他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已经习惯了。”
秦厚泽屏住呼吸,视线落在被关在玻璃房里的黄发少年身上。
此时,易新被约束固定带绑在床上,身边众多仪器滴滴作响,但他毫无反应,只睁着眼睛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良久,眨一下空洞的眼睛。
易新瘦了很多,明明躺在床上,却似乎很久没有睡觉,眼睛里布满血丝,眼下有明显的青灰,看起来憔悴不堪。
见到易新醒了,易莉莎凑近玻璃,紧张的询问:“什么时候醒的?”
王医生拿出遥控器,对着屋里的摄像头操作一番,摄像头立刻推进,将屋里的易新画面实时传送到她手里的平板上。“刚醒过来又闹了一次,我让安安给他推了少量的镇定剂,总算安静下来了。”
难怪join从不害怕比赛场上的摄像头,面对镜头也能毫无反应。
秦厚泽曾经还为此担心过,给join做了不少镜头训练,想来也挺可笑的。
十年如一日的被摄像头监控,join大概已经麻木了。
秦厚泽艰涩的问:“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他只不过才离开十几天,join竟然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此时,安晓颖端着医用托盘从屋里走出来,恶声恶气的对秦厚泽说:“拖你们战队的福,还没把小命折腾掉。”
秦厚泽怔了怔。
“安安,别做多余的事。”王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具体情况你可以回去问你们战队的人,不过,下次别再一走这么久没有消息了,易新有很严重的分离焦虑。”
“分离焦虑?”秦厚泽对医疗术语不太了解,他只能从字面意思分析。
王医生先赞了一句。“是的,之前你带着易新来我这里就医,我建议你与他培养信赖关系辅助他的治疗,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