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如暮侄女回来了?怎么都没事先派人捎个信?”
离寻转身看去,鬼方纫修面容之上端着笑颜,缓步向她走来。
“二叔。”离寻看见他草草欠了欠身子,又冷声问道,“二叔派人拦住我的去路,不让我进去见爷爷,是何道理?”
鬼方纫修见她语气冰冷,也并不恼,脸上依旧是和善的笑意:
“并非二叔有意阻拦,只是前些日子父亲偶感风寒,怕见风,这才吩咐下去谁也不见。如暮侄女刚回来不妨先去休息,等父亲身子好些再前去拜见。”
他的视线从离寻落在了一旁站在她身旁的防风邶的身上,蹙眉问道,“这位是何人?”
“这位是防风氏的二公子,我的未来夫君。”离寻迎上鬼方纫修的视线,握住了防风邶的手。
“见过二少主,在下防风邶。”防风邶语气淡然,只是向鬼方纫修微微颔首。
“防风氏?”鬼方纫修上下打量了一番防风邶,这才又看向离寻。
“如暮侄女的婚姻大事岂能儿戏,随便带个不明来历的男子回来,怕是不妥。”
离寻面色愈发寒冷:“爷爷早就说过,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此次回来也是要向爷爷禀明此事,不曾想却被二叔阻拦。”
现下的情况离寻也不便强行闯入,伸手拉过防风邶便转身离开,“既然爷爷身体抱恙,那我便先回自己院中,明日再来探望。”
鬼方纫修也未阻拦他们,目送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脸上的笑意也倏然褪去。
“来人。”他吩咐着。
“二少主。”
“加派些人手盯着那丫头的住处,一有动向立即向我汇报。”
“是。”
待侍从下去,鬼方纫修的面容之上一片阴寒。
消失了这么多年,突然又出现打乱他的计划,既然这么主动地自投罗网,也别怪他这个做二叔的,不留情面了。
离寻与相柳回到她的住处,果不其然,她的院落之外也多了好些看管的人手。
她径直走向院落,向着庭院深处走去。
“主子,您终于回来了!”红伶原先在院中来回踱步,见到离寻后急忙迎了上来。
“红伶,到底发生了何事?”离寻沉声问她。
红伶面色沉重,将近日的事情细致地向她一一道来:
“我与沉雾前两日回到鬼方后,便被二少主严加看管了起来,这院中其他主子的侍从也被勒令不得出这个院子。我们的灵力都被封锁住了,故而无法向主子传递消息。”
“沉雾呢?”离寻未曾见到沉雾的身影,又问道。
“沉雾因担心主子回来后的安危,这两日一直在房中修炼,试图冲破封印。”
真是胡闹!
离寻眉头紧拧,快步向沉雾的房间走去。
灵力被强于自己的人强行封锁,想要自行冲破,何其的危险,沉雾这么稳重之人,竟也如此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