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人是那个女装大佬吧?现在她怎么这么霸道?跟你说,以前她就是个受气包,谁都能欺负她。”
这匹白马抖了抖耳朵,似乎在倾听聂铮口中的八卦。
“怎么样,想不想听她以前是怎样的人?”
“想听你就把你自己借给我用用。”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三……”
“二……”
“一……”
“真乖!”
“驾!”
……
聂铮这一路上并不无聊,逮着白马的耳朵把李素瑾以前怎么被人欺负的事情通通倒了出来,白马通灵,想来是听到这些心中愤怒,居然越跑越快。
“……跟你说,那会儿她就是个爱哭鬼,成天耷拉着脑袋,看着就让人生气,要不是小爷急公好义乐善好施扶危助困……你再看看她现在,昨天晚上那种缺德冒烟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她变了……怎么说我也帮她那么多回。”
聂铮越说越激动,对李素瑾的言语愈发不客气,白马猛然打了个响鼻,两只前蹄微仰,刹住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
白马扭头,想用脑袋撞聂铮,以示抗议。
“我说的可都是真话,你看看她昨天,那事儿是人干得出来的?要不明天我给你找三匹发情的母马,然后把你关马厩里,让你只能看不能吃?”
白马似乎急眼了,这下更是一步不肯动。
忽地一旁有人插话,是一个坐在一旁木桩子上,扭紧弓弦的老猎户。
“少年人,这是匹母马。”
聂铮话头一滞,翻身下马弯腰看了看。
“早说你是母马啊,回头给你找三匹发情的种马……”
聂铮话没说完,白马直接尥蹶子了……
“你这马不错,如此通人性,莫非也有些修为?那确实是一大助力,难怪你这少年,小小年纪,居然敢独身一人往那虞山而去。”
“虞山?可是出了何事?”
“你莫非不知?昨夜贞丰镇上,有不少百姓失了魂,有些干脆是失了踪,据说是虞山上的狐妖作祟,今日不少人都结伴一行,要去那虞山狩猎一番。”
聂铮闻言,恍然大悟。
人与妖,一直都很难并存。
虽然人类中的修行者和妖兽数量相当,但在妖的眼里,人一直都是十分可怕的存在。
他们太团结了。
以至于妖都是被动挨打的一方,若是敢联合起来对抗,那面临的就会是更加艰难的局面,全民捉妖。
所以不论妖是行善还是作恶,不论有锅还是没锅,总归会有一口锅甩在妖的身上。
这样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捉妖,或收服或炼化。
聂铮对这些打着捉妖旗号,实则纯粹为了一己之私的人没什么好感。
“你可曾听闻一个传说?”
“你且说来听听?”
“寻芳阁,有一花魁,名曰妙玉。两三年前,她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青楼妓女。谁料突然有一天,她以一只天音曼舞艳压群芳……”
聂铮听到“天音曼舞”四个字,不由得怔了一怔,昨夜让自己饱了眼福的,正是这只舞,只是不知是不是就是妙玉本人。
风尘女子生的好看,若没有一技傍身,在寻常的勾栏瓦巷,自然会有不少的恩客。
可在寻芳阁这种大型夜总会,就泯然众人了。
“……妙玉以前一直默默无闻,据说她也曾刻意学过一些舞蹈,但怎么也学不会,后来……”
这老猎户刻意卖了个关子。
“后来,她救了一只受伤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