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动响,真是放屁打鼓——赶到点子上了,也应了景,白杨有了发挥的把柄。
“大家评评理,见过花心的,没见过花心到这么嚣张的!你脚踩两只船,吃女人软饭,欺负好姑娘,我还气呢,没想到你到先气不打一处来。”
白杨故意皱着眉把脸扭向一边,对着洪家兄弟方向,然后鄙夷的说道:“这么大动静,有没有砸到脚后跟?有没有拔出萝卜带出泥?是不是老天爷看不下去,出气报应呢。”
许建昆羞得满脸通红,他没想到白杨能借题发挥说出这样的话。
幸亏一脸的大胡子帮他掩盖了不少,指着白杨怒不可遏:“踏马的,你,你,要不要脸说这种话。不要以为你是女人,老子就不敢动手,东西还我。”
伸手就要去夺那只金表。
人群外,洪龙瞧的目不转睛,笑的腰都直不起来,忍不住还想往前凑,看得更清楚一些。洪彪却一把抓住他胳膊,抬腿向后退去。
“干什么,干什么。”他扯掉洪彪的手,“你不看我还看呢,太他娘逗乐,和小品一样,平常哪里能看到这么好看的。”
“好看?我真服了你。”洪彪气呼呼自顾自的过了马路,甩下一句话,“你先看看清楚那女的是谁,瞧明白了你再往前贴。”
“女的?”洪龙狐疑的扭头,再细细看过去。
只是,这一看不打紧,他也像见了鬼一样立刻转过脑袋,缩着脖子,匆匆逃开。
“卧槽,她怎么会在这里?”洪龙赶上洪彪。
“我怎么知道?听着好像在为院里的毛玲玲出头。这男的不是玩意,惹了她们。”洪彪闷声闷气说道。
“怎么这么巧?”洪龙摇摇头,接着心有余悸感慨道,“幸亏你他娘的眼睛尖,咱俩没凑上去。否则,真是……她应该没看见咱俩……”
洪龙欲言又止。
洪彪也摇摇头:“不知道。这事怎么……怎么透着一股邪乎劲。”
两人疾步向着前方大拐弯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白杨也一直暗暗瞧着洪家兄弟。
冷不丁许建昆上前一把夺回了自己手表,匆匆戴上手腕,然后藏进衣袖。
眼瞅着那两兄弟缩头缩脑的走远了,白杨也放下心来,和误打误撞的许建昆之间的冲突可以结束了。
可是不承想,许建昆依旧嘴贱。
“真踏马的倒霉,碰到这种贱人,脏了老子手表……”他低着头,边摆弄衣袖,边喃喃咒骂。
啪!
白杨抬手抡圆了一个大逼兜,抽在许建昆脸上。
“我警告你,再敢骂一个脏字,我就让你知道……”白杨顿了顿,接着道,“知道什么叫妇女能顶半边天。”
这是白杨重生以来,第一次当着他人的面,承认自己是妇女!
终于迈过这道坎。
她听到,心里有什么东西“砰”轻轻一声,碎裂成灰。
“我是该照照镜子,瞎了眼了,来找你这种人要说法,幸好分手了,你去害别人吧。你也该照照镜子,一块假金表,很衬你的面子。”
许建昆捂着脸,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再听到白杨这些话,就要冲上去还手:“敢打老子……”
什么好男不和女斗?他许建昆就是要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