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听了一圈下来，收获了满满的八卦。

慢慢地，心也跟着林灵吧啦个不停的话沉了下去。

“林灵，话说你们私底下是如何八卦我的？”

然后一顿寂静。

林灵收住不停往外输出的嘴，两只手有些无措地揪着，一副欲说不说，欲哭无泪的表情。

程暖噗嗤笑了下，缓缓开口，嗓音格外柔和。“怕什么？我也有小群各种八卦，又不是干造谣违法的事，能理解啊。”

“没有啦，我们很少八卦暖暖姐的。”然后默了默，“就几次，都是八卦你和周先生的事。”

程暖：“……”

虽然想知道八卦，但不是很想知道。

奈何林灵又守不住嘴，看程暖脸色没变，就大胆地讲了起来。

“关于暖暖姐和周先生的关系啊，他和小一小二的关系啊，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程暖：“……”

这就离谱了啊。

都跳跃到要结婚了去啊。

这边正吐槽着，那边周暮言就把电话打进来了。

程暖迟疑了下，林灵见状很是机灵地溜了。

划开接听键，对面就传来低低地嗓音，“还在忙？”

“没，刚吃完饭。”

“哦，怪不得没给我回消息。”听声音有些委屈？

程暖：“……没来得及看手机。都发什么了？”

“哦，也没什么，就是问问修好图没，能不能发我几张。”

“嗯？”程暖疑问，“发你干嘛？”

“我也有出镜，虽然知道你摄影技术好，但还是想要看看。”

“就只是想看看？”程暖有些不信。

“那……我能不能发个朋友圈？”

还没等程暖回答，他又说道，“宁褚他们总问我，还说给我最近消极待业，我得告诉他们五一我都是忙。”

“……你干嘛不让林越希现在就给你拍一张？”

“他拍的不是矮大个就是糊一脸，这样的照片无法用。而且……”

那边停顿了好一会，很静，静得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暖暖，我是在请示你。”

程暖：“……？”

“你知道，我昨天也有用手机拍了很多照片……”

“但是我觉得没得到你的允许，就不能随便发。”

“真的？”程暖很惊讶。

“真的”，周暮言站在办公室，望着窗外远处的车水马龙。

他昨天应该带她来这里看看，跟泳池和房间看到的风景截然不同。

他想让她的眼睛，还有镜头，不错过任一景色。

“不过……”周暮言顿了下，忽然笑开，“暖暖，我都跟你请示了，就不能给点甜头，作为昨天的报酬也行啊~”

程暖：“？”

很好，她就知道。

他骨子里，还是恨周暮言。

程暖手指不自觉的顺着桌上的木纹，画着圈圈。“如果我不给呢？”

问完又有些犹豫地说，“我不给，你会不会用自己拍的照片去发？”

“不会。”电话那头，语气很正义凛然。

“我说过，没你允许，我不会发。你给发我就发，不给发我就不发。”

“好。你发吧”

然后，又是一阵寂静。

静得以为掉线了，程暖特意拿开手机，看了看。

依旧通话中……

程暖咬着嘴唇，想说要不就算了。只是还没开口，那边又传来一道含笑的嗓音，“好。”

程暖再回到摄影室，每个主题各挑选了几张修好的照片发给周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