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皆惊,谁也不敢对燕青冥的所作所为说些什么。
阎殿的人无所不在,皇上重信,说燕青冥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也不为过。
明知道这是燕青冥以权谋私,为燕王妃出气,谁也不敢出声。
不过,不乏有看好戏的。
宫宴之上,他如此嚣张,皇上当真能忍得了?
心思各异间,阎殿的人押着那乔大人往殿内去,一众人挪步,片刻便已然到了殿内,主位之上,皇上为显平和,没穿明黄色的龙袍,倒是穿了一件黄色云锦,然此刻面色不佳,似有威怒。
皇后坐其身侧,亦是脸色不太好看。
众人皆是行礼,然许久不闻座上之人让他们起身的话,也不敢动。
“燕王妃你来说说,发生何事。”
蓦地,颜绾书被点名。
她身体微僵,没敢抬头,眼角余光瞥见燕青冥的衣角,神色稍定。
她咬咬牙,跪了下去,俯首趴在地上。
“回皇上,臣妇有罪。”她话音略顿,随即炮语连珠的道。
“臣妇不该一时因他羞辱母亲,便做出失仪之举;亦不该因为他提及父亲守卫边疆时的幸灾乐祸而怒气上涌,意气用事;更不该在他叫嚣时,与王爷叫屈,引得旁人误会王爷以权谋私。”
“臣妇有罪,请皇上责罚。”
满朝皆静,就连皇后都不由得略有错愕,心道她还真是小看了这颜绾书。
看似句句都认错,可这话谁能听出半个错字来。
为母为父,是为孝;与丈夫诉苦,是为人之常情。
若真是罚,反倒是显得皇上无孝亦无情。
“启禀皇上,臣只是听闻仪妃娘娘和燕王妃的狸猫换太子一事,酒后失言,无意冒犯,燕王与燕王妃愤怒是为没错,臣也认了,可燕王竟叫阎殿的人当众捉拿臣,如此目中无人,以权谋私,难堪大任,请皇上明察!”
被打的乔大人,这会儿见到皇上,心里有口气,再加上颜绾书的说辞,他道今日是不能善了了,如此倒不愿他们轻松好过,想着临死也要拖一个。
阎殿的行事早已让众人不满,但没谁敢拿到面上说,听乔大人这一言,他们都还在继续观望。
若情势倾倒,落井下石,成为最后一块助力也未尝不可。
皇上尚且不知狸猫换太子一事,皇后在其身侧解释。
“方才在殿内,仪妃非要弄个清楚,就割了颜氏的手指,当场来了个滴血认亲,结果那血……还真融了。”
闻声,皇上略显诧异,看向颜勒。
“此事颜卿可有什么话说?”
“回皇上,此事子虚乌有,臣只有书书这么一个女儿。”
“那滴血认亲如何解释?”
颜勒语塞,也说不出话来。
还跪在那的颜绾书见状,抬眸出声。
“启禀皇上,臣妇曾无意读过一本奇书,其书上说滴血认亲不可信。”
此话一出,少不的有人怼她,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方法,如何就不可信了。
皇上倒是好奇了一下,听了颜绾书的解释。
“血含水,不论是谁的血滴到水里,最终都会相融,若想使两者不相融,也简单,加点盐便可,若皇上不信,可随便找两个人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