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才原本还有两分笑意,这会儿也笑不出来了,没问清,也跟着踹了一脚,与乌朝两个人,把这人带回去。
客栈里,胥河将伤口处理好,脸上已覆了一层汗水,站起身,把位置让给燕青冥。
“伤口错开一厘,未伤及要害,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好好修养,赶路这事短时间内不可。”
话落,胥河已是识趣的去煎药了,顺便把乌蒙给带走了。
燕青冥未言语,坐于她身侧,手掌还在她的红唇里,未松开,他动作轻柔的擦拭颜绾书额头上的汗渍,目光如炬。
伤痛让颜绾书昏睡,眉头紧拧,未松开一瞬。
等胥河把药送上来,燕青冥才将手从颜绾书的口中拿出,掌侧的位置,牙印深深,血迹模糊,他像是无知觉,用那受伤的手,接过滚烫的药碗。
一点点的放凉,最后才喂颜绾书喝下。
药味正常,无一点苦味,但也不是那么好喝就是,颜绾书喝了两口,就不愿再喝,红唇紧闭,小性子使然,半点也不退让。
燕青冥指腹擦拭她唇边的药,轻声开口。
“书书,乖乖喝药。”
声音平淡无波,神情亦如是,然却让榻上人眼睫轻\/颤,微微张了红唇。
也不知是该恼还是该气笑,燕青冥将一碗药喂了个干净。
屋内没有动静,花蒙在外面着急也无可奈何,她太畏惧那个男人了,尤其是在小夫人没醒的时候,总觉得那男人,下一秒便会动怒,无人可阻。
乌朝和乌才把人给带回来了,也没敢去打扰,尽心尽力的守着人,力求一个交代。
夜黑之后,颜绾书还没醒,燕青冥总算是从屋内出来了,乌朝立刻上前,燕青冥轻瞥他一眼。
那眸光令乌朝头皮发麻,身子僵硬,却也明白他的意思,将人带到了后院。
他早已与客栈老板打过招呼,柴房里无人靠近,断了手脚筋还被下了下颚的男人狼狈的趴在地上,身上已有好几个脚印,不难看出是被人踹的。
燕青冥自进来后,目光便盯着他,嘴角上扬,带着丝丝笑意。
漆黑的屋子里,仅有余光透入,男人的笑如地狱修罗一般,只是看一眼,便令人生畏,陷入无边恐惧。
燕青冥拿出帕子轻轻擦拭手,慢条斯理的开口。
“架起来。”
此刻,无声才是最好的做法,乌朝临时搭了个简易的十字架,将男人架上去,随即递上了一把匕首。
与男人白日里刺颜绾书的那把是一样的,刀上光洁如新,无半点血迹。
乌朝待在燕青冥身边许久,最是明白他欲做些什么,手段利索的将男人的上衣脱\/光。以往这些事爷都不会动手,嫌脏。
然而如今,他不敢说,亦不敢劝,做完一切,安静的站到一旁。
男人尚不知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眸中带着赴死的坚定,仿佛在挑衅的说:有本事就杀了我。
燕青冥握着匕首上前,神色仍旧平静,手中的匕首自男人的肩胛骨落下,而后一寸一寸,活生生的剥皮抽筋。
“唔!啊!”
男人疼的尖叫出声,只是下颚被扭开,发出的声音也不大,燕青冥的动作略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