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绾书知她待不住,便也没反驳,细心叮嘱,花蒙迫不及待的要往外去。徐阳朔见状,便道:
“姑娘不必着急,此番还能将就一些。”
如此,便是花蒙在外耽搁,游玩一阵也是无妨。
花蒙脚步欢快的往外去,背影都是雀跃的,惹得颜绾书一阵发笑。
若不是她这会儿有事,倒是想与花蒙一块回府了。她到底还是想躲懒,平日里能不出府就不出府。
只是有些事不是她躲,便能过去的。
“我二哥可还好?他虽与我有往来书信,但他那人报喜不报忧,还请你如实告知,切勿隐瞒。”
之前来驿馆时,徐阳朔有事,颜绾书未来得及问,后来便又被耽搁了,直至现在才能问出口。
她在途中,与颜温通书信亦是不太容易,颜温又时常左顾而又言它,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她心下也是没底的,只能从徐阳朔这探探情况。
徐阳朔面色顿了一瞬,看了颜绾书一眼。
这一眼让颜绾书心底咯噔一下,目光直直的盯着他。
“新帝登基,将军府势微,二公子虽从商,倒也还能应付,只是多少惹的人讥笑,占些口语上的上风罢了。”
颜绾书没出声,等着他的下文,定然不止如此。
果然。
“二公子尚且还好,只是应姑娘与您交好,与二公子关系亦然,旁人在二公子身上讨不得巧,便心思污秽的在应姑娘身上找回来。应姑娘为此吃了些苦头,应大人不过一个驾部大人,隶属兵部,也少不得被为难。
据悉,应大人已出错数次,停职一周。”
“不过燕王妃不必太过担忧,二公子也非泛泛之辈,我来之前,也听到了些风声。”
徐阳朔忍不住一笑。
“二公子为人正直,手段亦是如此。据说皇城里的商号皆是与其断了往来,许多不乏有名商铺,一时之间也让那些人得不了好。”
只是徐阳朔并不知,这只是明面上的给个警告,应大人虽在兵部手下,但兵部其下也非尚书大人一手遮天,颜温虽不为官,却也并非没有人脉,且还有燕青冥的人在。
稍稍一施压,便是新帝也要忌惮两分。
将军府是处于劣势,却也非没人,多年来的底蕴尚在,其下将士无数,明里暗里不知几何,无论如何也轮不到那群墙头草来落井下石。
听到徐阳朔的话,颜绾书的心放松了一些,只是心底仍是不打愉快的。
现下她倒是想早些与燕青冥相见,找到她爹,返回皇城去,免得那些人见燕青冥不在,便坐不住要找死,一地鸡毛惹人烦。
徐阳朔还有事,颜绾书也不便打扰,只是花蒙还未回来,她便去院子里坐坐,徐阳朔自行去处理事情。
这一等,竟是等到午膳时,她还未回来,思及徐阳朔之前那些话,她估摸着花蒙是去哪里玩了,遂不在这里多待,让人给徐阳朔说一声,便先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