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主子们回来了,勤快的很,不过有眼力见的不去打扰。
燕青冥将身上血腥味洗干净了,谁知道颜绾书人没了,知晓她去看望岳父了,便没有跟过去。
乌朝、乌才在其面前相继汇报。
这段时日,他在湖陵国,消息不甚灵通,要他处理的要事也极多,当真是半刻都不得闲。
颜绾书在胥河的院子里都用了一顿饭,也没等到人出来,心里着急,却也怕打扰,只能等着。
胥河的医术不低,时日越久,她心里就越担心。
花蒙在一旁陪着,见她着急,宽慰了几句,却没有什么效果,正想让公子过来瞧瞧,便听府中来客人了,便请她过去。
来的是徐阳朔。
之前颜绾书去驿馆寻他,未曾见到人,再有花蒙一时,便没顾得上,倒是徐阳朔后来才知晓她发生的事情,只是没能再联系上人,也想带人去将人寻回来,还是后来花蒙回来,胥河说明全部,让他别担心,这才作罢。
他一直让人注意着,因而在听到颜绾书回来后,便第一时间过来拜访。
听得再多,不如见面。眼下见她款款而来,神色不似疲惫,应当是没遇什么危险,便放心了。
“王妃着实胆大了些,得亏无恙,我才好向颜夫人他们交代,王妃不拿我当外人,我自也会护着,倒是无用武之地了。”
“你可别自谦,之前多仰仗你帮忙,我才能安生些。事情紧急,便未能与你商量,令你担忧,抱歉了。”颜绾书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徐阳朔明显是关心她,她当时也的确是忘了与他说。
徐阳朔摇摇头,并不甚在意,来都来了,便顺便说起别的。
“上次你托我注意的事情有结果了,连带着抓出不少的人,全都是在这一片打家劫舍的,银两可不少,只是他们嘴紧的很,咬死了是自己所为,城主毫不知情,怕是停步于此了。”
卫宿城本就是城主的管辖地带,打家劫舍的是守城卫,且数量不少,若说城主完全不知情,忽悠傻子呢,只是这城主牵扯其中多少,不是当中人,谁也说不清楚。
颜绾书本也只是一时兴起,能有些收获也不错了,徐阳朔是钦差大臣,主两国之事,这事管的太多也不太好,因而她便不打算再管,只是接下来徐阳朔的话让她改了主意。
“我粗略查了下,来往打劫的不少,金额可多可少,守城卫拿了一小部分,但连零头都算不上,剩下的钱财去处,我查了许久,有些眉目。”
徐阳朔顿了顿,随即没有犹豫,直接道:“多次且少量的往颜家军里去了,至于是谁,还没有个定论。”
他这话说的好听,颜绾书也不傻,自然听得明白什么意思。
养兵需要的费用不少,却正好有这么一批大量的银钱没有去处,且流入颜家军,一旦这事露出头,不论养私兵的事情是真是假,朝堂上的那群人定然坐不住,死死扒住将军府。
这事非同小可,也非颜绾书一人就能解决的,但她感激徐阳朔事先给她提了个醒,防止事情恶化。
“此事多谢,我书信一封,请我大哥过来,军营里的人他最清楚,还有劳你帮忙与他交涉一番。”
“王妃言重了,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