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征战沙场二十余年,身上伤口无数,如今亦下落不明,皇上疑我颜家有二心,贼人诬蔑我儿,今日我便借这上方宝剑问一问陛下。说我儿谋杀吏部尚书,可有确凿证据?”
万锦这话问的直接了当,景承和的面色不太好,到底心里有虚,没有答话,看了眼下方的朝臣。
兵部尚书赵大人站了一步出来,回答她的问题。
“金大人的遗书及其在府中的兵刃皆与在颜温铺子里找到的一模一样,且翰林院编撰秦大人与颜温是好友,一直不满其任职,因此怨恨金大人。”
万锦可不买账,直逼景承和。
“我持剑问的是陛下,还请陛下回答,指证我儿谋杀,可有确凿证据?”
景承和恨不得现在就让人一刀把这妇人给解决了,可偏她手中拿的上方宝剑。
不得不憋屈的应了一声。
“事实如赵卿所言。”
“既是如此,那臣妇便斗胆一问,兵刃出现在我儿的铺子里,可找到了冶炼场所?可找到了冶炼材料的买入记录?”
“我儿可有金大人有接触过?就算秦大人不满,但任职翰林院已是事实,想疏通也该是找翰林院,为何要找不相干的金大人?
更何况秦大人耿直,不然也不会出现被排挤的现状,怎会因此不满,想要疏通官员?
我儿与金大人连恩怨都算不上,何至于逼死他?”
“圣旨是陛下之意,刑罚是我儿所受。若事实如圣旨所言,无需陛下动手,我亲手了解我这不成器的儿子,若非如此,我今日便借这上方宝剑替我儿讨个公道,纵使身死此处,亦不让我夫君寒心。他护国护民一辈子,到头来却护不住自个儿儿子!”
万锦着实是要被气死了,说了一大堆的话,喉咙都疼,手中拿着的宝剑却是挺直。
她自然也知道景承和打的什么主意,现场士兵松懈,明显就等着颜家人来劫刑场,好堂而皇之的落得个叛军的罪名。
今儿若真不给宁安一条活路,她就是要做那斩昏君的第一人!
此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多是不知事情全貌,只是认为皇帝都下令了,又这般恩威并施,多半是真的。
如今听来,怎么瞧着处处都是蹊跷呢?
颜夫人的这一番话,也让百姓们想起,之前敌军来犯时,南元国的境遇,再与如今想必,再瞧颜家子嗣凋零,多少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有不少人已经开始议论,颜温是被冤枉的。
呼声一起,从亦传十,相信的人便越发的多了起来,正当时,忽的从暗处多了不少黑衣人,目标明确的向着被架在木架上的颜温而去。
“护驾!护驾!”
随着一声声的吵嚷,百姓们四处逃窜,亦不知谁嚷嚷着一句。
“颜家军劫囚了!”
应婉白被丫鬟扶着,在原地没动,听见这声音,如何能不知晓,定然是那背后诬蔑的人,早就做了准备。
哪怕今日颜家军真的不出手,也会有另一个‘颜家军’,反叛的名声一定要落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