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研磨成粉亦或者制作成药丸,发作时服用,可缓解症状,少受些痛苦。”
随后,司水便又给颜绾书看了看。
颜绾书的症状并不严重,徐娴太医他们都看过了,也都给了相应的药方,她这些时日也没停下。
这两日看着精神好了很多,脸上也不是那般的没有血色。
司水看过药方之后,也没什么好说的,思虑再三,还是添了味药进去。
“这药服用后会有少许不适,但对身体却是极好的,你服用后若觉得不舒适,难以接受,便停下不用再加进去。”
颜绾书接过药瓶,看着上面贴的新生二字,略有怔愣。
“此物太过贵重……”
“此药不多,我且用不着,我也并非不受报酬,徐娴这孩子少些心眼,交的朋友也不多,有劳燕王妃多多看顾。”
司水说的郑重,直接将颜绾书的话打断。
若非因着这层关系,司水也非燕青冥一个消息便过来了。
徐娴既叫他一声公子,在他身边数年,他也不会不护。
闻声,颜绾书更不能收了。
“徐娴是我朋友,无论你说不说,我都会多加照顾。这药我的确不能无故接受。恕我直言,既无心,便别逾越。”
过度的好,并非是真的好。
司水明确拒绝了徐娴,却又在背地里做着这些为徐娴好的事情,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哪一日又传到徐娴的耳朵里。
若徐娴真正忘却了,也会心难安,觉得亏欠;若没有忘记,便又会因此再燃起希望,却得不到正果。
燕青冥适时的将药收起。
“多谢神医慷慨解囊,日后我会还以加倍的数量。”
如此,便不算无功接受,虽高山之巅不易采摘,也非没有。
这世上,有钱能办的事情那都不算事,更何况燕青冥有钱有人,即便是花费数年,损失无数,也会把这份人情给补上。
司水敛了眉,轻轻额首算是应下。
颜绾书的话让他明白,他此举的确是有些不妥,便也没较真。
如此,倒也说明,徐娴的眼光不错,交的朋友够值得信任。
胥河难得见到司水,便忍不住的又向他讨教些医术,司水也从不藏私,认真的教。
这样一来,倒是省的颜绾书开口,这人便被留下了,她私下里让和芷去给徐娴传个信。
虽然她不知道徐娴为何要找司水,但这是徐娴的事,她相信徐娴有分寸。
徐娴今日还有义诊,胥河没来,她一个人也忙的紧,等到传信的来了,她才恍然,今儿要去见司水。
只她这处忙不开,待到傍晚才让后面的别再等了,今日早些歇息。
而后又急匆匆的往燕王府去。
颜绾书早有吩咐,下人见她来了,便往凉亭带去,晚风吹着凉爽,又非封闭,下人离得远,也听不清什么,算是好去处。
远远的,徐娴便见司水一人坐在亭中喝茶,仍是一身白衣,宛若年少时初见那般。
仙风道骨,慈悲度人。
“公子。”
走近了,徐娴轻唤一声,司水额首,邀她在对面坐下,徐娴缓缓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