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一件令人恐惧的事情。
提及这个字,多少都会冷静下来,顺着安排走。
场面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倒没什么大纰漏。
齐府
正院里吵吵嚷嚷,卧房里齐兴安对着美人画像出神,好似没听见外面的一切声音。
“你只想缩在里头,我偏不想如你的意!”
崔明月实在是气急。
这两日她早请,晚请,日日受着婆母的礼仪磋磨,偏他在这屋子里头两眼不闻窗外事,悠闲自在的很。
她挥挥手,让下人把门给撞开。
她手底下的皆是崔家过来的,自然是听她的话,守在门前的是齐家的,听齐兴安的话,两相都不好让。
下人们都是苦不堪言,主子争执,闹得都是他们这群做下人的。
齐兴安一向不喜人多,守在门前的那两个也敌不过崔明月带过来的几个人,门一下就被撞开了。
崔明月表情好些了,让人守在外头,她抬步踏进去。
屋里齐兴安仍是不动如山,只仔细的将画像收起,像是怕她挠坏了。#@$
崔明月见状,脸色越发的难看。
“人你留不住,画倒是护的跟宝贝心肝似的。有本事你让它给你大变活人呐。”
齐兴安沉了脸色,兰玲一直是他心里的痛。
他不耐烦的开口。
“你到底想做什么?”%(
语气里夹杂了两分无奈。
兰玲走后,他娶了崔家的,也曾想过放下兰玲,承担丈夫的责任,一心维护家庭。
但崔明月是个心比天高的,嫁给他,也非心悦于他,更无心于家庭,他着实护不起来,最后唯有两相生厌,各不相干。
谁知她今日不知又从何处不快而来,闹得他头疼。
“我想做什么?我倒想问问你们齐家想做什么!”崔明月怒上心头,忍不住的上前欲摔了那画,反倒被齐兴安给阻挡了一下,往后退两步,险些摔倒。
“你守着这贱\/人的画像什么都不问,可曾想过我会如何,我在外若不是自称,岂能还有脸面。如今倒好,颜绾书在抓你们家的辫子,我好心给你们阻挡,开罪了她,你们齐家倒好,转头就把我卖了,日日磋磨我,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就让她直接把你们齐家给办了!”
齐兴安只是下意识之举,上前两步想扶她,因她怒气之言又停了下来,眉头紧拧。
“你胡言乱语什么,燕王妃何至于要与齐家为难,齐家也不曾与她有什么冲突。”
他虽不理窗外事,但关乎自家,也还是要过问两三分的。
崔明月冷笑。
“你把人当好的,她可未必把你当好,不然当初那个贱\/人怎么就会离开了,指不定这会儿怎么与她同流合污,想着阴谋诡计呢。
铺子里,颜绾书盯上你娘的药,可是直接都张口要了。我原本想着,还有些,给她一颗让她歇了心思也无妨。
你娘这个眼界低的,把这药当做心肝,不肯让一颗。现在好了,处处有人盯着呢,我看你能无愧于心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