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再没见面,也没打电话。我一一年离的婚,离婚后在娘家住,总在娘家也不行呀,得找个活养活自己。
就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给你师父打的电话,多少年不联系了,怕他把手机号换了联系不上,没成想还真联系上了。”
“然后你就来咱家了。”
“那可不,来咱家了。”
“现在还想不想和我师父在一起?”李爽问。
“想有啥用,连人都见不着,再说他现在有王总,他俩在美丽谷------”雅茹没往下说,但意思很明显了。
“嗨,我师父不是有病吗,她是照顾。”李爽说。
“咋不叫我去照顾呢?”雅茹问。
李爽便没了声。
“呵呵,我不吃醋,和谁好是他的自由,只要好就行。你师父看着大大咧咧的,心细着呢,还顾家------看他长得和土匪似的,有女人缘,一般女的都喜欢。”
“我师父人好,没坏心眼儿。”
“别说女的,男的也爱和他在一起。我和他在泰山路干的时候,饭店老板的那些朋友都和他好,包括老板的大哥、姐姐。
他有个老大,他老大的二哥是政府部门干部,和他老好了,总在一起喝酒。
他啥人都交,没有他膈应的。就说古毅吧,纯社会人,按理说俩人一正一邪,一点关系没有,不也处得和亲哥们似的。”
“我师父讲究,重义气。”李爽说。
“嗯,讲究,重义气。
我感激你师父,这些年没他我啥样都不知道------
现在,哎,咋说呢,没外人,跟你说吧,现在就想在跟前儿伺候他,哪管伺候一天也行,要不然心不好受,总掂心着是回事。”
“主要他现在山里,再说你也走不了。”李爽说。
“我走倒走了,赵敏也行了,现在都是她干,我在一边瞅着。主要你师父和王总好,我靠前像啥嘞,不是那回事。”
李爽想想也是,便不再接话。
雅茹继续说:“啥都是命,人得知足,省思这辈子都见不着了呢,没成想见着了,还在一起工作这些年------
要说了解我比他媳妇都了解,他啥脾气秉性,爱吃啥不爱吃啥,喜欢穿啥衣服,说话有啥口头语,我都知道。
他那胃纯是喝酒喝的,再加上休息不好,不得病才怪呢。我早就劝他歇歇,别那累,嗨,说皮说不了瓤,再说也不听我的。
哎,到啥时候老爷们得有个好媳妇,能知冷知热的,要不然不行。这咱俩说话,跑不到外边去。这些年你师父和他媳妇啥样估计你也知道,但凡他媳妇有点疼热也不至于这样------
老谭苦,从小爹就没了,他妈拉扯着她们姐弟六个不容易。不知道你知道不,他刚出来的时候不是在饭店干,当装卸工给人家装卸水泥了,一晚上一个人连装带卸四十吨,累的和死狗似的------
看着他光头没?就是那时候剃的,不剃不行,干活累出汗,水泥起尘,落到头发上成混凝土了,洗都洗不开,没办法只剃了。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不敢跟他说话,他那样哪像干厨房的,说逃犯都有人信。
呵呵,等时间长了觉着他这人挺好,热心肠,没啥说道,还知道疼人。最主要是人好,有悍性,是个爷们儿。
嗨,他就是太累了,身边又没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