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帮你？”

【凌霄】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顾玄鹤愣了一下，顺势抿了一口琉璃杯中的葡萄酒。

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到了凌霄的身上。

“保护好他。”

【凌霄】瞧了一眼还在昏睡中的家伙，又把目光放在了顾玄鹤的身上。

他能看到顾玄鹤眼中的认真，哪怕对方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傀儡化，他依旧能从对方的言语中察觉到情绪。

“我不准备杀他。”

“而且，你都把你的精血给他了，以他的实力，再加上天道之子的身份，他不会死的。”

面对【凌霄】的回应，顾玄鹤反应平平。

只是轻声道：

“我知道。”

“那你要不要换一个？”

“我还可以做很多事情，我不比他差。”

【凌霄】说这话时，有一种毛遂自荐的感觉。

却没想到顾玄鹤只是扫了他一眼，随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不用。”

“就这个，挺好。”

听到这话的瞬间，【凌霄】咬着唇，低低的笑出了声。

他的笑声带着些许的喑哑，仿佛是从喉咙里面挤出来的一般，让人有一种野兽嘶吼的感觉。

“顾玄鹤，我可以问你一个题外话吗？”

他没有等顾玄鹤回答，就像是急不可耐的毛头小子一般，直接询问道：

“如果我那时和他一样对你，我会有机会吗？”

我们会不会也会产生感情？

你会不会爱上我？

【凌霄】知道。

顾玄鹤的回答一定是：不会。

因为就连这个时间线的凌霄，也是钻了顾玄鹤道德上的空子的。

【凌霄】没有等顾玄鹤去否认，就告诉了他另一件事。

他认清了事情，明白了他们的感情，却依旧不想要听到那句否认。

就连【凌霄】自己都知道，他在自欺欺人。

“目前整个封国可能都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我能感觉到，他们好像是在准备战争。”

【凌霄】这话刚说完，他就听到了顾玄鹤说出的两个字：

“不会。”

不会？怎么可能不会？

这可是自己通过细微观察得到的情报，不可能不会的。

突然【凌霄】意识到，顾玄鹤是在回应他之前的问题。

忍不住苦笑一声，叹了口气。

“你真是不给留一点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