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韵寒‘嗯!’了一声,有些无奈地道:“老太太总觉得前妻好,一直和那边联系着呢,每次见了我,都不给好脸子看。”
葛秀英吐了一下小舌头,小声提醒道:“韵寒,那你可盯紧点,别让前妻复辟了。”
婉韵寒笑着摇头,抄起一条鱼,拿起菜刀,娴熟地刮着鳞片,淡淡地道:“不会的,海龙要真有那心思,他俩早复合了,哪会等到现在。”
葛秀英打开煤气灶,开始炒菜,轻声抱怨道:“你啊,是不听话,当初处对象的时候,我和你哥都反对,你挑花了眼,非要嫁给这个徐海龙。
唉!现在可好,每天都跟着他担惊受怕的,你哥在家经常讲,海龙脾气太暴躁,还不开面,真把地下世界那些人都得罪干净了,很容易遭人家报复。”
婉韵寒神色黯然,叹息一声道:“没办法,劝他多少回了,是舍不得那身警服,不然去银行工作,不也挺好的么!”
葛秀英摆了一下手,挥着铲子道:“那事儿别提了,没戏!你二哥现在不得志,人家韩行长也不太搭理他了。前阵子,你二哥带着人登门去办事,吃了冷脸子,回来气得够呛,把茶杯都摔了。”
婉韵寒点了点头,剖开鱼腹,麻利地忙碌着,小声的道:“那这次的机会可要把握好了,市领导对宏泰集团投资青阳的事情极为的看重,郑总如果真肯帮忙,二哥自己再努努力,以他的能力,应该能东山再起的。”
葛秀英伸出的小手,把火调小了些,极小声的问道:“韵寒,我准备了五万块,应该够了吧?”
婉韵寒轻轻摇头,蹙眉道:“好像不太够,外面都说弄个乡长下来,最少要花十万,不过,你别担心,我那边还有点积蓄,不行帮你凑。”
“十万,要这么多啊?”
葛秀英睁大了眼睛,有些无奈地道:“我和你哥过了这么些年,省吃俭用地攒着,也攒了不过六七万块钱,为了他的官瘾,一下子都掏出去,怪舍不得的!”
婉韵寒咯咯一笑,耐心地劝道:“秀英嫂子,你可别犯糊涂,我哥正在要紧的时候,这时候花点钱绝对值得,以后他去了,来钱的地方多了,应该很快能把钱赚回来,这样的投资,绝对值得。”
葛秀英咬了咬牙,点头道:“那搏一把吧,大不了再辛苦十年,总每天看着他愁眉不展的好,这男人要是没了精气神,女人也跟着没好日子过了。”
婉韵寒微微动容,看了她一眼,轻声的道:“秀英嫂子,我哥娶了你当媳妇,真是他的福气。不过,你尽管放心,这事儿肯定靠谱,你都不知道,那次吃饭的时候,小泉坐在郑总身边,左边是市委李书记,右边是黄秘书长,好几个市领导作陪,那阵势太牛了,真是没法形容!”
葛秀英咯咯地笑了起来,轻声的道:“别说,你哥昨儿晚做梦,梦到有喜鹊进屋了,早起来说,这次怕是要遇到贵人了,没准真能把事情办成。”
婉韵寒莞尔,笑着道:“没想到我二哥竟然也这么迷信。”
葛秀英叹了一口气,悻悻地道:“他干了这些年,竟遇到小人挡道,这次也该转运了。”
婉韵寒蹙起秀眉,好地道:“秀英嫂子,你没问问我哥,到底是怎么得罪的秘书长?”
葛秀英叹了一口气,探过身子,小声地道:“问过了,这事儿说起来,真是晦气,他那次去送件,走得急了些,竟然撞破了人家的好事儿,你说也真是的,谁能想到大白天的,秘书长能在办公室里办那事儿?
你二哥进屋的时候,两人刚刚办完事儿,那女的躺在办公桌,裤子还挂在腿边,你哥登时慌了,转头跑了出去,也活该他倒霉,没几天的功夫,事情传出去了,他也是有苦难言,也不好和秘书长去解释,这样扛了黑锅,走了好几年的背运。”
婉韵寒啐了一口,红着脸道:“真是想不到,秘书长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怎么会干出那种事情。”
葛秀英撇了一下嘴,一脸暧昧地道:“男人嘛!都是表面正经,逮到机会,哪个能不偷.腥?”